挽雪虽然觉得父亲今日与平时大相径庭,可是这个消息太令她震惊,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父亲的异样。
她原本心思良善,虽然对云中轩情根深种,对萧紫衣暗中生恨,从未想过要对方死去,乍一听闻,原来萧紫衣竟然已是病入膏肓,想到对方绝代风华,冰雪聪明,却即将逝去,一时心中竟不知是何滋味。
可是震惊之余,心中却又有一丝窃喜,一边想着,紫衣公主曾救过自己的性命,而自己却因着她身患绝症而窃喜,觉得自己实在自私可耻;可是一边又想着,她身患绝症,与自己却无关,便算因此死了,自己也实在不必心怀愧疚。
两种想法在她脑中转来转去,一忽儿这般想来,一忽儿那般想去,竟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苏成雄见女儿脸上神色一时红,一时白,也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只以为她仍在为云中轩情伤,便出言安慰道:“小雪,这世间好男儿多得是,你又何必执着于一个云中轩,若是他果真不识好歹,何不放弃他,爹爹自然另为你寻一个如意郎君。”
苏挽雪正被两种想法折磨得一刻不休,闻言脱口而出道:“我不要。”
她话一出口,反而轻松了许多,咬唇道:“爹,女儿自有主意,爹您就不要再为女儿操心了。”
苏成雄深知女儿性情,一旦认定了什么事情,那是谁也阻拦不了的,见她已然下定了决心,知道再劝无益,忍不住轻叹一声,感慨道:“如今你已经长大了,爹爹知道你的心思……云中轩那小子,武功不错,而且才智过人,是少年一辈中的佼佼者,按理说,我是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只不过,”
他又叹了口气,摇头道:“他执念太深,爹爹担心你将来会伤心的啊。”
苏挽雪皱眉道:“爹爹您说的我不太明白。”
苏成雄看了女儿一眼:“你知道为什么云中轩一直不肯接云门之位吗?”
“我也曾问过云大哥,可是他说自己自由惯了,不喜欢受约束,这也很像他的性格啊。”
苏成雄冷笑一声:“他当然要这么说,难不成他要对沈际飞说……”
他猛然醒悟,后面的话便硬生生地止住了。
“对沈大哥说什么?”苏挽雪蹙眉道:“爹爹你怎么说一半留一半啊?”
苏成雄见女儿仰着脸,满面期待,不禁有些不忍心,便婉转道:“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今日的果,未必便不是昨日的因,雪儿,于其将来伤心,不如今日断情,为父可不希望你步上尚容华的后尘。”
苏挽雪再迟钝,也能觉察出不对劲了:“爹,您在说什么呀,什么伤心断情的,尚姐姐现在同沈大哥夫唱妇随,不知羡煞多少人,爹你却为什么这样说?”
苏成雄语重心长道:“雪儿啊,你到底年轻,有些事情是不能只看表面的,尤其是感情之事,除了他们本人,谁能说他们到底如何?”
苏挽雪蹙起眉头,想到那日尚容华神色大变,不禁道:“是不是因为月依依?”
苏成雄眉心一跳:“你知道月依依的事?”
苏挽雪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只是最近我老是听到人谈起这个名字,好象还说,萧紫衣同月依依长得很是相象,我看尚姐姐提起的时候,神色很是有点怪异,爹啊,到底月依依是谁啊,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知道她,却又从不提起?”
她困惑道:“三年前,我只听说,咱们和魔教打了一场,后来不是取胜了么,难道和月依依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现在又扯到萧紫衣身上?难道……”
苏挽雪神色突然大变:“难道萧紫衣真的是月依依?”
苏成雄轻轻冷笑一声,意昧深长地道:“是不是,不到最后,谁能下断言呢?”
见苏挽雪仍是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苏成雄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况且,其错综复杂也不是说出来你便能明白了,总之,你只要记着,离那个萧紫衣远一点便是了。”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还有那个尚容华,她可不是普通的女子,你可莫要被她骗了还不知情。”
苏挽雪敏锐地感觉到了其中的问题:“爹爹你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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