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脾气可大得很,我看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
“是吗?”香怜诧道:“哪家的姑娘竟然这么大的性子,竟敢对客人无礼?”
白无影但笑不语。
云中轩道:“白兄,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白无影微微一笑:“不止是我,无情也到了。”
云中轩一惊,想到他们二人素来不离萧紫衣左右,这次竟然全都到了杭州,难道……
他霍然抬头看向白无影。
白无影含笑点头道:“其实令妹今日已经见过的。”
云中轩立时喜上眉梢:“她现在在哪里?”
白无影一指前面的画舫,笑道:“云公子上了此船自然就知道了。”
云中轩聪明绝顶,闻言哪还不知,当下抱拳一礼道:“如此请恕我先走一步了。”
话音未落,人已纵身跃起,径直掠向小舫。
香怜见他去势甚急,不由有些诧异。
白无影淡然一笑:“扰了姑娘的雅兴,真是对不住,失礼之外,请容日后补过。”
香怜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终于道:“公子严重了,公子若不嫌弃,请入舱喝杯清茶吧。”
白无影微一回头,见云中轩已落定船头,不由微微一笑。
云中轩甫一站稳,便听舱内传来如银铃般的声音:“数月不见,云公子安好?”
云中轩虽然早已猜想到船上少女便是萧紫衣,但真正听到她的声音,方才敢相信,恍然道:“原来方才弹琴的真是公主,在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呢。”
萧紫衣笑道:“公子难道准备就一直站在船头和紫衣说话么?”
云中轩这才发现自己只顾说话,竟忘了自己还站在船头,不由尴尬一笑,掀起帘幔走进舱内。
但见一个俏丽的少女正坐在桌旁,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仍是一身淡紫轻衣,仍是一抹浅笑盈盈,只是眉间少了些许幽怨,却更添了几分娇俏。虽只是随随便便地坐着,却自有一种秀逸雅淡的气质。
在云中轩此时看来,只觉得眼前的佳人便似微风中摇曳的百合一般,娉婷绰约,叫人怦然心动。
云中轩心中一动:“公主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是吗?”萧紫衣看看自己:“有什么不妥吗?”
“不,不是不妥,只是,公主主褪尽了昔日的忧愁,变得神采飞扬了。”
萧紫衣微一扬头,笑道:“那依公子看来,是昔日的紫衣好还是今日的紫衣好?”
云中轩微笑道:“依在下看来,还是快乐的时候最好。”
萧紫衣“扑嗤”一笑:“公子可真会说话,那么,公子以为是紫衣好呢还是月依依好?”
云中轩不防她有此一问,一时之间竟答不出来,不由一怔。
萧紫衣见他沉吟不语,便道:“公子不说,紫衣也明白,在公子心里,紫衣自然是比不上月依依了。”
云中轩只好苦笑。
“好啦,我方才只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公子实在不必显出那般为难的神色。”
云中轩见她笑意盈然,比平日更显娇俏活泼,心中叹道:“她如此神色,只怕世上再没人能不为她倾倒,也难怪耶律图对她如此情深。”
想到再过不久,她便要与耶律图成亲,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隐隐不快。
一阵轻风吹来,帘幔被掀起,风便吹动着二人的衣衫,萧紫衣忽然轻咳几声。
云中轩皱眉道:“公主的病不是已经痊愈了么?”
萧紫衣脸上的笑意微微一黯,随即笑道:“你猜我今日遇到了谁?”
云中轩见她避而不答,心里“咯登”一下,惊道:“难道灵狸的内丹与公主体内气息不合?”
萧紫衣见他一脸急切,取笑他道:“你这般着急的神色,若是苏姑娘瞧见了只怕又要误会了。”
云中轩却无心理会她的取笑,急道:“到底如何了,难道以白无影医术之精,灵狸之效竟也不能治好公主的病?”
紫衣公主见他脸色大变,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轻轻一笑道:“天意如此,如何能够强求,况且灵狸虽不能根治我的内伤,却也可使我再多活一年。”
云中轩心中顿觉一痛:“只有一年?”
紫衣公主低低道:“一年的时间对我而言,已是足够了。”
她眼波一转,笑道:“你知道么,当我知道自己只剩下一年的时间时,我反而觉得轻松了,一直以来,我总是活在担忧之中,担心自己到底能不能好,到底能活多久,还担心会拖累师兄他们,现在,虽然确定我好不了,但我却确实知道了自己所余下的日子,心情竟然好了很多。”
云中轩低低道:“那么,耶律太子决定三个月之后举行大婚,也是为此了?可是,他怎么会让公主一人远涉千里独自来到中原?”
紫衣公主看了他一眼,摇头道:“公子你弄错了,三个月后举行大婚的是芙蓉。”
“萧芙蓉?”云中轩不能置信地:“这怎么可能?”
“芙蓉自幼便与耶律太子订亲,只等她满十七岁便会完婚,这椿婚事是当年太后亲自订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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