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3-19
阿莱克斯・瑞德是镇上新来的警官。他从警已经有十年之久,自从妻子去世后,他就将自己彻底抛给了工作。他曾服务于纽约治安最糟糕的地区,对付过无数棘手的凶杀案。两年前他升为重案调查组的组长,从此,再也脱离不了堆积如山的卷宗。就是那时候他开始认真考虑辞掉警察的工作。
几个月前,他递交了辞呈。但是巴特勒,他肥胖的老上司当着他的面把辞呈塞进了文件粉碎机。
“伙计,好好想想!你已经三十多岁了,不做警察又能做什么呢?”巴特勒斜叼着烟,担忧地看着自己的老朋友,“从你进局子以来我一直看着你成长。如果你感到厌倦,我完全可以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为你申请调动职位呀。”
阿莱克斯忧郁地看着变成碎纸的辞呈。
“好吧,我再想想。”他沮丧地说。
然后,阿莱克斯就被调到了小镇上。
他的老上司完全正确,自从被调到这里,阿莱克斯几乎过上了退休生活。这是个可爱的小镇,每个人都会这样评价。别说凶杀案,就算入室盗窃也已经是镇上的大新闻,会从镇头的甜心果酱铺一直传到镇尾的喵喵宠物商店。
阿莱克斯那根警察的神经已经紧绷了十年,这里的生活让他感到无所事事。就像现在,他的同僚全部出动去了镇北的图书馆,因为有人报案,一个粗心的女人把自己锁在了屋外。
阿莱克斯无聊地喝了一口咖啡,仔细地读着报纸。他在这里只解决过几次夫妻之间的小纠纷,帮米莱达家的孩子上树救过猫,并在那次入室盗窃案(只花了他一天就解决了)之后挨家挨户地提醒居民关好门窗。大多数时候,他就像这样看看报纸,只有那上面才能看到凶杀。这玩意儿在小镇上看上去是那么的不真实。
突然,他感觉到有人看着他。阿莱克斯敏锐地抬眼,看到窗口站着一个男青年,正犹豫要不要进来。
阿莱克斯习惯性地警觉起来,放下了手里的报纸。那个男人看到阿莱克斯抬起头,如蒙大赦地推开警局的门,大步走了进来。
阿莱克斯打量着那人,他看上去年轻而有教养,穿着得体的米色呢大衣,有一头漂亮的蜜色卷发。
“警官,”那个青年痛苦地说,“请逮捕我,我犯了罪!”
阿莱克斯的眉毛抬了起来。
“你做了什么?”他问。并在心里迅速猜测,排除了暴力犯罪的可能性。
青年的褐色眼睛盯着阿莱克斯,目光善良又真诚。
“我强暴了一个人,”他轻声说,“一个男人!”
阿莱克斯默默地盯着那个青年看了一会儿,目光不乏严厉。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警察。尽管刚刚听到了一条“爆炸性新闻”,依旧镇定地让青年坐下,准备做笔录。
“我叫基丁,警官先生。”青年礼貌地自我介绍,“该怎么称呼你呢?”
对自首的强奸犯而言,这是个奇怪的问题,但阿莱克斯耐心地回答说,“瑞德。好了基丁先生,现在一五一十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说你……对一个男人施暴了?”
“哦是的……”说起这个,青年苦恼地抓住了自己蜜色的卷发,那个模样像极了陷入恋爱烦恼的年轻人。
“我和那位先生――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们在西里尔公路上相遇,”他开始了陈述,“我的车抛锚了,那位好心的先生让我搭他的车,这样我就能在天黑之前赶到这里,请人来修我的车。”
“合情合理,”阿莱克斯说,“你来到了这里,然后发生了什么让你产生对他施暴的想法?”
“不!我并没有对他施暴!”青年提高声音说,“那位先生昨天就离开了。”
“哦……那么你昨天就来到了这里?”
“我请到了修车匠,并带他回到我的车抛锚的地方……”
阿莱克斯迟疑地斟词酌句地说,“……那么,你的意思是,你强暴了修车匠德雷先生?”他想起德雷先生熊一样的身躯,暗自抽了抽嘴角。
“不,那也是位宽宏大量的好先生。”青年纠正说,“他只收了我一个轮胎的钱,甚至没有计较跑路费。”
“那么,”阿莱克斯有些不耐烦地说,“你到底强暴了谁?”
青年睁大眼睛看着失去耐心的警察,局促地捏自己的衣摆。
“我不知道,瑞德先生……”他不自信地说,“天太黑了,我没有看清。”
阿莱克斯挑起了一边眉,怀疑地重新审视眼前的青年。
“昨天晚上,”青年说,“我在tonie's喝咖啡,并想在那里解决我的晚饭。”
tonie's是镇上唯一一家做传统意大利咖啡的咖啡店,格调雅致,很受情侣的欢迎。阿莱克斯上班的时候会经过那里,他总是习惯要上一杯不加糖的奶咖,以及没有洋葱的火腿色拉三明治,走上二十分钟就到警局。
“我要了一份通心粉色拉和一杯咖啡,我和老板说起了我要去邻镇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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