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成?
“姑娘,”那大伯阻止了下人的行为,转而柔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这一路走来,遇到不少灾民,有人跟我提起姑娘你呢。”
唉?我很有名吗?
“姑娘赠银的义举流传甚广呢。”那大伯笑得好慈祥啊。
赠银?有这么一档子事吗?啊!对了,那个初次抢劫的大叔!原来是灾民啊!我恍然大悟。
“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胸怀,真是可敬可佩……”
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有这么伟大吗?
“姐姐,过来一下!”客忆走过来,拉拉我的衣袖。
“怎么了?”我走到一边,小声问。
客忆叹口气,“那两个是官府中人……”
“你怎么知道?”这都能看出来,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唉,姐姐,”客忆又叹了口气,“那个大伯带着官印哪!很明显的好不好。”
唉,是吗?
“虽然不知道他们来这儿有什么目的,但姐姐还是小心一点的为好。”客忆瞥瞥那两个人,低声道。
“嗯。”
“掌柜的。点菜。”那个粗嗓门的下人冷不防地吼道。
“噢。来了……”我刚想过去,却发现客行早就已出现在那张桌边。
“客官您要点什么?”他笑容可掬。
“先来几样时鲜的素菜吧。”那人不屑地道。
“这位小哥,请问你们这儿有没有一户姓江的人家,也是开酒楼的?”那个大伯不再执着于我,开始问起别的事来,但是怎么听起来这么的跟我有关呐?
“我们这个小镇,只有这一家酒楼啊。”客忆凑上去道。不知为什么,他来的日子不久,但是却对这个镇上的一切了若指掌。以前是干嘛的?“不知您找的那个江老板是个怎样的人。”
我知道客忆小心地避讳着,没有说出我也姓江的事。我不自觉地看着那个大伯,仔细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
“他是我一位友人,亡故多年了……唉,我本想来这儿找找,若是寻得他的家眷……”
“客官说说那人的名讳,兴许有认识的人。”客忆打断他的追忆,问道。
“江城……”
我不禁走了过去。“您……认识家父?”
那大伯睁大了眼睛,“你是……汀儿?”
……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那个在爹娘牌位前上香的大伯。爹的友人?做官的?不是吧……
“呵呵,没想到汀儿这么大了。”他笑得一脸慈祥,“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不过还是个娃娃。”
“呃……”我只能笑笑。
“啊,忘了介绍了。我是你石伯伯。”他笑着。
“石头的石?”我傻傻地问,因为不知怎么的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正是。”他点点头。
说来也怪。不知为什么,那个粗嗓门的下人从刚才开始就好有礼貌的说。“你和我爹……”
那大伯笑着,“你爹爹没跟你提起过?当年征西夏,我们同是你外公的麾下。”
“外公?”茫然啊~
“你外公曾是朝廷御封的骁骑大将军。你娘可是姓叶,闺名知惠?”
“嗯。”
“那就错不了了。”那大伯笑得开心,“当年战事结束,你爹虽有封赏,但他生性不喜名利,还是回了这个小镇。我则入朝为官,这一晃也有二十几年啦……”他的语气里有了一种莫名的沧桑。
我家有这么显赫的背景吗?完全没听爹说过的说……至于爷爷嘛,好像是很反对我爹娘的婚事似的,对于亲家的背景决口不提。我每次一问外公外婆的事,他就破口大骂,当然,是骂我爹……
“老爷子他身体可好?”那大伯问道。
“嗯……”其实我也不知道,他起码三年没有音讯了。
“老爷子的火爆脾气当年我也是领教过的,因我是官府中人,我可没看过他的好脸色,呵呵。”
因为讨厌官家,所以爷爷才反对爹娘的婚事吗?不过,也没什么吧。爹娘还是成了亲。爷爷也待娘不薄,对我也好。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
“这些年,你过得很辛苦吧……”那大伯开口,打断我的思绪。
“其实也没什么……”我抓抓头,要关心现在也太晚了吧。
“江贤弟有你这么个侠义心肠的女儿,九泉之下想必也含笑了。”那大伯叹口气,“只是我忙于官场纠葛,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尽过友人的责任,真是惭愧……”
“其实也没什么……”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种说话都像写书的人,我背上冷汗直冒。
“汀儿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大伯开口。
打算?继续开店啊。不然要干什么?奇怪的问题。
“石伯伯是问你……可许了人家?”大伯略略有些尴尬问。
“哎?”我愣了,“您不是要告诉我,我们两家是指腹为婚的那种……”
“那倒不是。”大伯笑了,“我当年虽有此意,但你爹说这种事还是要依你自己的意思。”
爹真好~感动中~
“石伯伯就是问问你的意思。我那犬儿略读过些书文,武功虽称不上高强,看家护院也是有余了。今年正值弱冠,与你年龄也是相当。你若有心,不如……”
寒!不是吧!这算是哪门子故友?怎么这样!我爹不是说要看我的意思的嘛!
“那个,长辈不在,我也不好自己决定……”我尽量有礼道。
“噢。当然当然。我是有些失态了。这还要等老爷子回来……”
等爷爷回来,那就没戏了。看我爹被爷爷骂了多少年,基本属于没有好脸色看就知道……
那个下人突然对大伯耳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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