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紧张。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却将一锭银子递了过来。“酒菜钱。”他没什么表情地道。
“啊?噢。”我愣了几秒,然后瞬间复原,“这……石爷太客气了。不必了。”我将银子推回去。怪人哪,这种钱我哪敢收。
他并不答应,而是将银子放在了桌上,转身走开,还不忘留下一句:“以后不要叫什么‘爷’了,叫我的名字就可以。”
我不由笑了,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热血青年吧。我并不是讨厌这样正直的人,但是看多了张廉那种人,我总觉得这个石斫有点可笑。他应该也不会待多久的吧。我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笑。
……
晚饭时间,客忆端着饭碗站着,口若悬河。“那个石斫啊,是刚调来的捕快。听说功夫和文采都很出众,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爹是户部尚书石秉文,位高权重……
“你哪知道那么多?”客行不客气地打断他。
“刚才问了张大妈李大婶她们啊。”客忆坐下来,道。
“问这个做什么?”客随笑着,不解道。
客忆看着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吧,汀姐姐。”
“呵呵。”我干笑道,“说什么战不战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惹那群人便好了。”唉,你们懂不懂不要引火上身啊。
客忆听完我的话,有些无奈地叹口气。随即低头吃饭。
我知道,他是想帮我。可是,我不是他们那样随性的大侠。我只是个无依无靠,只能靠自己自力更生的平凡女子。市井也好,世故也好,只有这样我才能平静地生活。
吃完饭,几人便回房去了,我一个人坐在柜台里算帐。
急促的敲门声兀得打断我的思绪。
“客官……”我一开门,话还没完,就自己将声音咽了下去。不会吧!好大一把刀啊!
“把……把钱交出来!”那是一个三十几岁的落拓男子,他执着刀,道。
声音这么抖,第一次抢劫啊?我很配合地一脸惶恐,随即跑到柜台边,将银子包好,“英雄饶命,这是钱。”我颤抖着递上钱。
他一把接过,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弯腰捡起他匆忙掉地的银子,冲着他的背影大声道:“英雄,你掉了十两啊!”
这时,我突然听见楼上有重物倒地的声音,转头,四个伙计从楼上缓步而下,还拍着身上的灰。
“汀姐姐,你……被抢了啊?”客忆笑问。
我立刻做惊惧状,“是啊是啊!好可怕啊!”我还想挤出几滴眼泪的,但努力无果。
“快点去报官吧。”客行插上一句。
报官?要花钱的好不好!而且,不是被逼得走投无路,谁没事来抢劫啊?有必要赶尽杀绝吗?
我笑道:“算了,算了。当是做好事施舍人家,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客行笑着摇摇头,“那我可不管喽。”他打着哈欠上楼。
客忆揉揉眼睛,道:“我也去睡了。”
客随冲我笑笑,转身离开。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解,大家笑得这么有含义干什么?
“抱歉……”客路的声音有些阴郁,“我应该留在这的。”
“不是你的错啦!”我忙不迭解释,客路也未免太善良了,这种责任也往身上揽,“回去休息吧!”我笑着,“明天努力工作,帮我把钱赚回来就是了!”
他点点头,有些歉疚地回房。
唉!最近我好像又开始倒霉了……
……
不会吧?!官府的办事效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了?我看着那个叫石斫的捕快,一脸严肃地将一包银子递到我面前,不由有些诧异。
“这是你的钱吧。”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喜怒。
“呃……是啊。”我站在柜台里,道。
“是他抢了你的钱吧?”石斫指了指昨天夜里来抢劫的那个男子,他正被五花大绑,活像个粽子。
该死!人家只是活不下去了才会铤而走险,你何必如此赶尽杀绝?你爹这种朝廷大臣,只知道自己富贵荣华,可曾惦念过百姓疾苦?我当下做了一个决定。
“啊!大叔!”我上去抱住了那只“粽子”,然后转头,“你干什么抓我大叔?!”
石斫愣住了――应该的!“他是……”
“他是我远房大叔。”我立刻做沉冤待雪状,“他生意失败,欠债无数,才到这里来找我的。他犯了什么罪,你们要抓他?”我一边说,一边向那人使眼色。那人立刻会意,拼命地点头。
石斫看了看我们,道:“他自己亲口承认抢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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