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拉扯了一番,这次拉扯却是客气所导致,旁边单赤霞也觉得人家赵老东主偌大一把年纪,给郑国蕃作如此大礼,未免有些不妥,这时候的人普遍认为,年纪大的给年纪小的,辈分高的给辈分低的,等等这种颠倒伦常的行为,都是要折寿的。要是换了后世的人,估计得趾高气扬大喊[跪下给我唱征服],但郑国蕃却万万不能让这位赵苍靖老先生跪下唱征服,夭寿啊!别人看了也会把你骂死。
所以,单赤霞从旁伸手,也拉住了赵老东主,“老东主严重了,我家少爷怎能受你如此大礼,万万使不得。”
他双臂有千斤之力,轻轻一拉,赵老店主哪里还拜得下去,满脸的尴尬,“这个……老朽……唉!既然赤霞先生如此说,老朽就觍颜了,惭愧惭愧。”
话既然说开了,误会烟消云散,赵苍靖就恢复了一个刻书坊坊主的冷静,“郑小相公,老朽想把你方才那句话拿出来,在本书最末做个脂批点评,总要让看了本书的人明白写这本书的真意,不然的话,大明朝那么多词话唱本,可没这般凄惨的结尾的,最后小倩要转世投胎那一段,不瞒小相公说,真是赚了我这个老头子一把眼泪,那时候什么也不想,就想着跟小相公你来理论一番。”
他说着,脸上就有点抱歉神色,“依老朽的意思,最好找个名士来点评一番,不过,如此一来的话,这书恐怕就要再晚些天才能售卖了,不知道小相公何时动身南下?”
郑国蕃听了这话,暗自汗颜,心说我写这本书有什么真意啊!我就是想写本与众不同,叫人眼前一亮的本子来,好卖了钱养家糊口赡养老爹,我要写个正常路数的落难公子中状元,富小姐赠金后花园,哪儿能卖上三百两银子的高价啊!顶多也就如赵老东主说的那般,五两银子润笔。
但是,这话他不能说,一说,就完蛋了,这就是整个写作界最大的秘密,就好像后世人闲的蛋疼去分析小说,非得牵扯发散出无数的所谓隐笔、隐意,认为作者在阐述什么东西,其实全是自作多情罢了。
所以,他就颇为尴尬,脸蛋上一片儿红晕,“小子才真真惭愧,怎么敢当老先生如此夸奖,至于老先生想做个脂批版,我倒是赞成的,老先生做了几十年的出版,如何才能让这本书卖的更好,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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