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豫的不敢接,这时,苏荷和安年一起对我说,快拿着。
从此,我和一个异性从陌生到拥有较好关系的开始,都是由于对方送了我一瓶饮料。有的是主动的,有的是我说过之后被动的。
每一个和我有良好关系的异性都是这样,每一个都是。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有一回,课间的时候,安年扭过头来问我和苏荷有水喝不,苏荷指了指我桌上的半瓶橙汁。苏荷小心的说,那水被我喝过了。安年瞪了他一下说,“喝过又怎么了,我不能喝么。”说完她把我桌上水的瓶盖拧开,咕咚咕咚的狠狠喝了一大口。
我们那会,谈恋的爱很少,因此喝异性水的更是寥寥无几,只有男女朋友关系才会喝对方喝过的饮料。
所以,这件事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就这样,我们仨的感情迅速的升温。
我对安年也因此渐渐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不是爱情,是亲情。
她就像一颗茂密的大树,给躺在树荫下的我遮风避雨。
因为赵小雯对我的打击,我差不多完全放弃了学业。
每天早上从宿舍出来吃过早饭到教室上早自习的时候我都是把头放在桌子上睡觉,一直睡到九点二十要去做课间操的时候,我起身,接过安年提给我的湿巾擦脸,然后和她还有苏荷一起学校的商店买一堆零食,完了之后顺便再去报亭买今天的所有报刊杂志。
回到教室后,我就坐在那边吃边看直到中午放学。放学后,我们仨一起去食堂吃饭,吃完饭我和苏荷回宿舍,安年回她在学校外面租的房子。
下午到教室,我要么继续看上午没看完的东西,要么继续中午没睡完的午觉。
这样的状态持续到下晚自习。
然后我回宿舍,倒头就睡。
现在细细回想起来,我那时的睡眠时间每天差不多至少有十七八个小时。
我们数学老师非常喜欢在还有一分钟下课的时候,擦擦手上的粉笔灰,跑到我座位前,笑眯眯的对着迷糊的我说,“还有一分钟就要下课了,快醒醒吧。”
差不多每一次课都是这样,我一直记得他这样说话温和的声音以及说完后全班的哄堂大笑。
那会,我悲伤欲绝的样子是个人成年人都看得出来。
我的语文老师,一位没事就大谈犬儒主义存在主义出去旅游在银行自助取款机那打地铺的自称在我的课堂上我就是的凯撒的小愤青。
晚自习的时候他把我叫出来,说他不懂我看上去为什么是如此的悲伤。
他说他希望我不要再悲伤沉沦下去了。
虽然班上大部分同学都不喜欢他,但因为这件事,我从没有说过他的不是。
我和苏荷一起吃早饭,他每天必买一个鸡蛋,但是他不喜欢吃蛋黄,而我则不喜欢吃蛋白,所以我就每天白吃他一个蛋黄。
在学校里,是安年一直在照顾我。
她中午给我买饭,最好吃的四号食堂的老板也不晓得和她们家是什么关系。反正每天我们仨慢慢的走到食堂时,望着那黑压压的排队人群,她一溜烟的跑到里面去端饭,苏荷在外面候着,我则打汤占座。
她端出来的饭菜肉特别多很丰盛,而且也不要钱。
不过在学校里照顾我的除了安年,还有李芊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