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时天已经全黑了。
不知道馆主是走复古风呢还是根本就是太穷,整间旅馆是以木头为主,隔音效果差的吓人。
我环顾四周,唯一算有看点的是旅馆的墙畔都种着火红的三角梅,大片大片火红的三角梅自墙头盛放着垂下来仿佛是在夜色中静静燃烧着的点点焰火。
我忍不住对着它们再拍了几张照,这才慢腾腾地走去房间。
我房间的位置在2楼的楼梯口旁,上半夜楼梯上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吵得我失眠。
折腾了大概是凌晨3,4点,所有声音都渐渐消停后我才迷迷糊糊地入睡。
才刚睡下没多久,朦胧中我仿佛听到外面有喧闹慌张的脚步声――
“快点快点,天亮了就来不及回去了――”
什么回不去?
我揉着眼睛起来开门想看看是谁这样大半夜的扰人清梦,门刚一打开,我后脑一痛就身不由己地倒下――
耳边隐隐约约听见一个阴沉无比酷似王木木同学的声音,“她怎么在这?”
另一个女声则是明显的惊慌失措,“天呐~你竟敢打晕陛下……”
“铃铃铃――”
我翻了个身,好吵。
“铃铃铃――”
铃声继续,我艰难的伸手胡乱摸索着罪恶的源头。没摸到。
“铃铃铃――”
铃声持之以恒地响着,我挣扎着再打了个滚之后痛苦的睁开眼睛――
这是哪?!
眼前是一个约莫只有8坪大的小房间。地板上胡乱地扔满了衣服,在衣服的最上方斜倒着将我吵醒的罪魁祸首,闹钟。而房间里唯一的电脑桌上则乱糟糟地叠着几杯吃过还未扔掉的泡面……
一缕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自记忆中浮起。
我抓抓头发,触手却发觉原本及腰的长发只缩减至肩膀,发色枯黄发尾分叉。
阵阵寒意不受控制地弥漫心头。
我惊恐地奔到梳妆镜前,镜中出现一张浮肿暗黄布满青春痘的脸。
我低下头,腰间厚厚的赘肉阻隔了我看向脚尖的视线!
双手慢慢地捂住嘴……
我,回来了?
还是,只是做了个延续9年的黄梁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