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9-20
民以食为天,自己挣的才用得有底气些。幸而她年岁不大,她得以用男女莫辨的身材,奋力的去找工作。她到果子市贩过果子,到书市卖过书,卖过茶叶蛋。贩果子、卖书可以赚点,但果子市、书市都太远了。等她出了正阳门,再赶过去就很晚了,做游商很累。
卖茶叶蛋、售个果子,这种一点小小的糊口的生意,地保也要来收她摆摊费和保护费,什么无证经营,什么卫生没有保证,然后不辞辛劳的一天赶她八次,非得把她取缔,这让杨天兰备感生活的辛酸。
以前杨天兰看到小摊小贩乱搭乱摆还觉得挺影响市容的,现在她才知道当个小贩讨生活也不容易啊。地保就跟现代的某些素质不高的城管似的,掀摊打人,黑头马脸,凶神恶杀利索着呢!若采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方法进行销售,这是下策,因为难有稳定的顾客源。只有转行。
杨天兰买了盒果子上了拜察家的门,拐着弯的问拜察家大奶奶有什么不用太多本钱,又好做的营生可以做的!其实杨天兰意思是想学她那一手梳头的手艺。拜察家大奶奶撮着牙花子说:“你不是收了那东西了吗?你还缺嚼用的?你好生着点吧!找个时候,去鄂大爷那请个安,道个谢!若能让鄂大爷替你引见引见,你还怕什么没有的?东西收了,哪能连话儿都没有?你姐姐也过去了有一二年了吧!你这会子才算懂了事了。你自己个得把话圆了,你凭什么给主子使脸子啊?”
姐姐也过去了有一二年了?“过去”过哪去了?她这个便宜姐姐是嫁人了吧,还是……?杨天兰分析了半天,保险起见,别开这话儿,小心的问:“您说的哪个鄂大爷啊?”拜察家大奶奶白了她一眼说:“九爷府上的鄂大爷啊!你怎么活转去了!”
杨天兰不好再往下问,就告辞回去了。她回到家里,盯着墙角的二袋米,她忽然有这样一个直觉,若是那个她在,是不会收这个米和那银子的。她是办错了吧。“你凭什么给主子使脸子?”这是说那个她和那姓鄂的,或是那个什么主子是有着某种纠纷的吧。
她打消了让熟人介绍工作的妄想。她自个儿找。这时代的工作也一样的不好找!且不说男女之分。她很不愿意做那种从学徒做起,若干年后才能出师的工作。把那些工作都剔除掉后,也只有临时工可做做了。她应征上了一个店小二的工作,没想到只干了五天,就平白无故遇到一个横行的又不讲理的狠角色,丢了饭碗不说,差点小命不保,因打坏了店里无数的东西,工钱也没了着落,人家没抓住她叫她赔偿损失,就够好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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