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为一座空空的府邸。
百里郅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家,除了守门的老仆,百里府彻底空了。大厅里的桌子上放着两件大红的吉服,百里郅抚摸了下那衣服,衣服绣得无比精美,手指触摸得到那繁杂细致的暗纹。林清溪的绣红技法巧夺天工,但在百里郅的记忆里,在一件衣服上如此耗费心神却从未有过。
他紧张的心态下,没有发现,新郎服的下摆还没有完全绣好。
百里郅的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
斐辞跑回了斐府,他进了大门,见到家丁都在。他暗松了口气,但当去到父亲的房中,父亲斐岳同样不在。询问家仆,没有人知道。斐辞的心开始揪紧了,就在晚晌时分,父亲将斐辞叫了来,他的神情很平常。他跟儿子简单的说了下,李贽就是百里郅还有斐家和百里家一直在联手。
斐辞当时震惊不小,但是他的心放了下来,他终于知道父亲在做些什么了。
斐岳拍着自己的腿,感叹了句:“老了,以后世家就靠你们年轻人了。”斐岳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自己的儿子。斐辞没有在意,父亲总会说这样的话,他也说了很多年。斐辞当时远远看向庭院里绽放的花朵,花开得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