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斐岳已经老了,才会处事那般糊涂。
“皇上让妹妹去庙庵清修。不嫁人就不要出来。”
“好,好,好。”斐岳喃喃的接口,“小梓,此时挑出去也是好事,天下除了长安都是山清水美的地方,最好就不回来了。”
斐辞看了他年迈的父亲,他登时明白以前是他错意了,他的父亲历经两朝,他的犀利和智慧依旧如故。
“父亲,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和我说,这些年你做的事情。”
斐岳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他沉默了,久久没有答话,最后只说:“快了,到那一天不远了。”
斐岳叫他不要问了,斐辞握紧了拳头。自斐辞担任金吾卫的骠骑将军以来,父子间就有了默契,互不干涉,互不过问。他的父亲深信他的初衷必然是为整个家族好,所以从不探问,而父亲私底下行动,他能察觉的到,他也没法问,他深知自己无法影响到父亲的做法,他的冷面寒枪就是父亲言传身教下来的,他的父亲真正动作起来,只有比他更冷血无心,不近情理。
家族,一切都为了家族的荣光。
斐梓的爱情是如此的荒唐,可以被当做斐家忠心的理由,有一日斐家无须表达了,那就必须甘心的放下。
斐岳握了握女儿滚烫的手,该醒醒了,斐岳想说以后斐家也需要你的承担,这不能拒绝,哪怕死也不行。
斐梓在昏迷中还不知道鸾台上的无边花海,她着实错得厉害了,花朝节只属于崔凌雪,永远美丽的崔凌雪。
待到她醒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还能不能哭出来。
夏俞管王乱叫做懦夫,他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个避开爱情的男子,正发愿将世间做成牢笼送给他。
夏灵帝的骨骼消失了,玉和婉的谶语还挂在九霄之上。
天谕殿的镇灵顶坍塌,世间在一步步的滑向深渊。
百里郅看着天上浮云般的花海,在空中卷落,他心生异样,他知道这不是修真者惯常的做法,墨家的手段里也没有这个。
公山秦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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