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这个奇象,他们同样措手不及。付风玉吃惊不小,她咬着嘴唇,呼喝城下的修真者不要靠近城门……
她传令卫兵速速向皇宫禀报。
这时城外营帐中的长老们都接到了千里之外各自的门派中的快报。
还没翻看,长安城中的弟子在惊仙阵消失的一刹那,都使用各自的通信方式,向长安外传递信息,一时之间信息像雪片一样涌向大帐。
罗园长老捏着袖红鸟的翅膀,从它的内腹中把讯息放了出来。讯息的画面在空中组成一组字迹。“先知消失,惊仙阵化作红光烙染长安。”
他翻来覆去的读了两遍,他硬没看明白。
玉隐也拿到了城里执事弟子楚契传来的信息,他那一贯淡定的样子,也破了相。“化了?什么是化了?”
城里传来的消息十分诡异,倒是他们接到的千里之外的快报说的很清楚,昆仑境的人已经出发,今天傍晚就到长安,为首主事的人叫步逸……
可是聚在议事的几个长老面面相觑:“步逸?谁知道这个名字么?他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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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府的家仆也乱成一团,斐梓被下人的尖叫声,吓的花容失色,她不禁失声:“王宫有事么?”
斐岳拄着拐杖进了屋来,喝住惊恐的仆人,他搂着女儿,柔声安慰。
“夏俞不会有事吧,惊仙阵不是他的东西么?”
斐岳皱着眉头,一方面是他这女儿乱说皇帝的名讳毫不顾忌,一方面是他真心胃疼,她的孩子情急变傻,皇帝有多少人看护,她凭白忧心什么的使旁人吐血。
而斐岳更担心外出的长子,斐辞不会有事吧。
丫鬟们都找了自己的躲避处,玲珑钻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而水烛不在屋子里。
她的缚世绳结在惊仙阵掉落的时候,发出刺眼的红光,她的袖子根本掩盖不住,只好飞速的跳出了斐府。
她用白霰术浮在半空中,吃惊的看着长安大地上的图形。她拿出怀里的平安扣,竟像极了这个图案。
缚世绳结的红光还在闪动,她转动触摸都不管用,她心急了。这是怎么的了,她将上身换了个方向。
……
她又慢慢地转了回来。
她面向的方向正是天谕局的方向。
缚世绳结在告诉她,天谕局有古怪。她想起那晚夜奔长安,无论都过不去天谕局的圆顶。
她苦思冥想这是什么寓意。难道这是缚世绳结要让她过去?水烛瞧着地上惊慌失措的人们在对天谕局指指点点,她隐身下到地上来,躲在一边听见百姓说静坐的先知全像冰一样的融化了。
人们的说法太玄乎,她的下巴掉了下来,这怎么可能?
又听街上的人议论,要不要到天谕局看个究竟。这时她看见斐辞带着一队人马也往那边去了。
水烛心想,赶在之前,她不去也得去了。
她向百里府处望了望,好像没有事情发生。
她不知道百里郅在哪里,他俩在昨天爆发了强烈的语言冲突,她这次按着约定,在所住的斐府别院的台阶上,画下商量好的记号,告诉他有事出去了,很快回来,不用担心。
她擦过路人……向天谕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