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他如今只顾天伦之乐,悠闲了也寂寥了,对自己三年不见小女儿充满了想念之情。那日斐辞把人带回家中,虽也随便数落了几句,但心中还是十分欢喜的。
然而惊仙阵开启,时局更加难料,斐岳在朝为官多年,自然不像一般凡人那样对紧张的局势毫无知觉,心中隐隐觉得一定是要出大事的,女儿又对皇帝抱着那样的想法,如此,他当然不肯女儿犯险胡来,在长安多生事端。所以才会几乎每天过来叮嘱,不过是一片为人父的慈爱之心罢了。
花朝节那日如常祭祀,那惊仙阵必会关闭,那时修真者进入王城与王室一定会发生冲突,普通人沾边不死即伤。他家女儿虽然聪慧,但痴情一片,哪怕真心不改,那曾有的伤害已经是前车之鉴,绝不能再次重演。记得当日斐梓在钟鼓楼跳下,虽被救起却是有半年的时间心情郁郁,不肯开口说话。从小捧在手心娇惯的小女儿那个样子,斐岳现在想起还是心疼不已。
……
然而,斐岳真是老了,进门几句话,就被斐梓甜甜的“爹爹”给迷惑住了,一副欣然自得的样子。何必跟女儿较真儿呢,那日把她看住也就是了。
水烛对这对父女的相处模式,已习惯成自然,看到气氛又一次毫无悬念的进入和缓期,便起身告辞,从斐府偏门走了出去。
斐岳开始见水烛不是不怀疑的,但一听说是斐辞同意的,就撒手不管了。他的儿子非常优秀,他无比信任。没有必要再插手了,却不知自己的儿子已经走入了自己不能掌控的轨迹。
……
出了斐府的大门,水烛长长地吁了口气,斐府对她无疑是龙潭虎穴,去一次就扒一次皮,值得庆幸的是虽然应付斐梓这位大小姐也很痛苦,但好在这两天一直没有碰见过斐辞,而且由于百里郅的坚持,他们二人也没有住在斐府,而是由斐辞出面打理出来一套里外三进的小院,离千牛卫的军营很近,说是便于保护。一阵清风吹过,她觉得有些凉意,摸了摸,领口和袖口都已经汗湿了。
她很奇怪,瞧着斐府和睦的样子,实在是想象不出斐辞这个怪胎是怎么生出来的。其实生出来也没关系的,可是为什么自己偏偏要认识他呢,其实认识他也是没关系,可是为什么偏偏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是遇到他呢,而且他还是认得她的…真真正正的倒霉啊。
她一边想着斐辞的事,一边漫步在长安的街道上,看着长安城花重如锦的风景。花朝节前后,百花竞相开放,长安城的居民们也凑趣的把自己养着的各种花草摆放出来,就像是元宵节的时候摆放花灯一样,晚上还掌灯照着,仿佛怕花儿们寂寞,使人无论白天夜晚都仿佛生活在百花丛中,她把怀中剪出来的蒲草花样子拿出来映着灯光看了看,心中一阵叹息,百花图里蒲草你的模样实在是有够丑的。
没等她开始惯常的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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