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留下了那句谶语。
按理说这条密道只有墨家人才能够知晓的,难道她也是自己墨家的一系?
他更不理解的是,看留言的意思,她和灵帝本是要一块私奔的??怎么最后那么凄惨的死去了呢,这字面上意思好像是说还是她把灵帝给抛弃了。
少年的眼神里冒出无数疑惑,皇家存世太久,太多的事情没有向世间解释清楚啊。
他摇了摇头,似乎是要把这些奇怪的想法甩掉,然后,按下按钮,打开了暗门,迅捷轻巧地从暗道里爬出来,消失在长安城中茫茫的夜色中。
斐府
百里郅一早就被斐辞拉走了,也没来得及交代写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水烛则被斐梓大小姐请到了闺房中,说是要给她做几身衣裳。水烛有些拘束的站在斐梓的前面,被摆弄着量衣裳,心里默念着百里郅昨天的各项嘱托,争取当一个好演员。她略略低垂着头,两只手轻轻的磋摩着衣裙的一角,细声细气的道:
“斐小姐,这不用了吧,我我这身衣裳就好了,还有几套换洗的,真的不缺穿的,真的,谢谢您的好意。”
水烛的回答引起侍女嘤嘤的笑声。
斐梓却是不乐意了:“楚楚,我都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姐,叫我斐梓就好,以后我们姊妹相处,随意自然些。”
水烛讷讷的点点头,心要纠成线团了,和名门千金姐妹相处,当真就傻了,地位悬殊,相谈甚欢哪那么容易,轻重都得拿捏,既要表现的受宠若惊,又要真挚自然,我需不需要这么考验自己的耐心和智慧啊。
她不知怎的想起天上的鸾女来,那时候自己在她面前想说什么说什么,她在地上很想念她这个唯一的朋友,说到底她还是最愿意做她自己,即使演出也想要本色演出,然而她这次在人间来回装的次数实在太多,真的是吃不消。
鸾女给的碧纹香囊水烛一直挂在身上,里面装着那颗化作琉璃珠的蓝雪丹,她心里觉得侥幸之极,来人间一月有余,遇见了多少突发情况,居然还就没用上。
半山客栈里,书生交给她的那枚平安扣也被她放在其中。
说来,水烛为数不多的好品质里,有一个是被动养成的,所以格外坚挺,特别抢眼。她守承诺,她过往的惨痛经历使她把承诺的事情看的相当严重,她答应了书生就要替书生细心保管,她……也算答应了百里郅,所以此时她得努力完成着百里郅交代的事情。
于是她打起精神,挤进丫环堆里东瞧瞧西看看,装作很有事情要干的样子,结果转了一圈,满脸疑惑地问道:“这又做衣裳,又绞花样的,到底是要忙什么。”
斐梓眼神奇怪的望了她一眼。
丫环玲珑直接表示这不可思议,停下手中的活儿,对她一阵叫嚷:“花朝节啊。楚楚,你不知道花朝节么?”
……
水烛很愁闷,鬼知道,什么是花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