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籍没有口诀,他身随心动想变回普通人,怎么都是做不到。
这不是办法,他狠下心,用匕首去割长出来的耳鳍,可是鲜血直流之后,耳朵又迅速复原了。他看见手掌上流淌的蓝色血液心中感到无比的挫败。
这时候突然他的心脏受到重击,全身皮肤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火烧火燎的疼,他忍不住发出低吟,蜷曲着身子,万分痛苦。从人转化为所谓的妖孽,力量得来的并不容易,代价同样存在,类似蜕皮的过程一直在他的生命里持续,他的这层皮、他的这颗心早已经鲜血淋漓。
只有彻底放弃做人的身份,痛苦才会停止。异人说过他们的血脉属于远古水族,必须离开陆地回到水里获得真正的自由。
历代皇帝都没有跑去水里当鱼类,最大的原因是这痛苦还没有发展到如此剧烈,约定并没有到来,而他……
父皇说在黎祝皇陵那做出约定的异人有东西留给印记之人,待到时机成熟就可以去拿了。
离开人群去毁灭世界么?他可从没想过真按着别人给铺好的路往下走,内心十分抗拒。
接受就是不自由,宿命这种东西,他这般高傲如何肯认。
他不甘心被命运支配。权力是强者的罂粟,杀伐决断一任于心的称心快意,一旦接触,便如幼狮嗜血,从此步步深陷,再不能回头。
他立志做这世间至高无上的王。
他那颗强大的自信心,无坚不摧。
……
夏家人口口相传至今的约定,随着夏俞身上蓝色印记的出现已经将最后一笔划下,而那个约定的始作俑者,却并没有在人间出现。
那个推动因果的人是那么有把握?他看在眼里的一切都在如期进行么。
天色渐晚,屋里的光线彻底暗了下来。
水烛在自己规定的时间苏醒,她睁开眼睛支起耳朵,小心翼翼的查看四周的动静,没有那个人的气息,她终于将提着的心放了下来。
“斐辞走了呀,没见着真是太好了。”
忽然屋里有个熟悉的声音:“是吗,让我听听好在何处了?”
水烛吓了一跳,百里郅坐在屋里墙边的长椅上,双手交叉,看上去表情特别差。
水烛露出惯有讨好的笑,被百里郅瞪了回去。自己未免太专注了,这么个大活人都感知不到。
“这是什么地方?”
“不要转移话题。”
“……”
“说说你和斐辞是怎么认识的?说说你干嘛躲着他,说说你三天长眠不醒知不知道旁边还守着个喘气的!”
水烛很想说统统不知道,但她明白这么说不会有好果子吃,她谨慎的闭住嘴巴。
“……”
百里郅的眉毛飞快的跳动了几下,硬是把胸中的闷气给憋了回去。水烛不肯说的,他即便最后逼急了,得到的也都是谎话连篇。
听她绉的无数破绽,百里郅的感觉非常不好。
他在她身边守了三天,他自以为在遵守二人之间互不离弃的约定,结果是这女人施展的遁术,他从此对水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三天没有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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