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你娘子的人中!”
“……”
百里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那几个男人以为他是遇事吓傻了,也就不忌讳,上来狠狠掐水烛的人中,水烛自然不能醒,结果被家丁轮番都掐了一遍。
水烛的嘴唇上边直接肿了,百里郅怕再有别人使什么其他的土方子,搂着水烛呜呜的哭了起来。水烛在别人不能瞧见的角度狠狠捏了百里郅一把,百里郅的哭声更猛烈了。
百里郅看着时候差不多了,抹了把眼泪,深情道:“楚楚,咱们当初约定终身,千里私奔,说好一辈子在一起永不离开,你不能抛下我不管我!我们发誓同生共死,我这就和你一起去黄泉!”说罢,瞅着路边的大石头就要撞上去。
斐家的家丁哪里看的了这个,赶紧拉住他,百里郅的力气很大,几个家丁上来拖扯不住。
丫头看不下去了,发了话:“咱们不是从郴州带了大夫吗,快叫人过来看看,他家娘子的嘴都快被你们掐下来了。”安排着家丁立马去找车队里找大夫。
这时候香车里终于传出女子的声音:“真是痴情的男子,天下女子有几个有这等的福气。”语气悠悠,像是称赞又像是感慨。
她叫丫头的名字。“玲珑,把他的娘子抬到咱们车里面,让大夫好好诊治诊治。”
百里郅抱着水烛上了她的香车,斐梓见着百里郅的模样先是一愣,又瞄了一眼容貌平淡的水烛,又是连连摇头感叹。“都说世上的男人只爱花容玉貌,今日却觉不然,也有人痴心如此。”
不得不说,百里郅的真容是很唬人的,小白脸的标准配置,特别有一双招人的凤眼,看人的时候再怎么不留心,别人也都会觉得他深情款款,情意绵绵。
在斐梓看来,这个自称是李贽的男子,正深情望着他昏迷不醒的夫人,满眼的爱怜和痛楚,恨不得代夫人受苦。
斐家的刘大夫被找了来,摸着水烛的脉息诊断了半天,愁眉紧锁。百里郅自从在客栈被水烛救出来之后,就明白了水烛很有些本事,比如在医术上她就很是精通。
刘大夫斟酌了半天。他对百里郅说:“尊夫人的身体虚弱,气血两亏,早些年得过痨病,留下了病根,脏腑失于濡养。这几日赶路又太急,旧患发作,血不载气,才晕了过去,这得有个五六年的光景才能调养好。只怕就是这样调养,将来公子在子息上也会很艰难。”
子息艰难?
“……娘子她确实因我而病,大夫你真是圣手啊。”百里郅长揖在地。“求大夫救救我的夫人,诊金……”
百里郅神情露出恰到好处的几丝尴尬,着重表现了富家公子私奔落魄之后的清高和窘迫。
斐梓善解人意道:“刘大夫你细心诊治就是了。”
玲珑插了一句:“刘大夫,她还没醒啊。”
刘大夫捻须笑了笑:“属下的医门绝技就是先师留下的鬼门十三针,祛病除邪,最能治愈昏厥之症。”
果然水烛在第一针下去的时候就清醒了,弄得刘大夫又自豪又遗憾,独门针法还没展示呢。
水烛醒来之后,斐梓没让他们下车,还将他们留在车上好好休息。
只听得斐梓和百里郅说:“李公子,和我讲讲你们的故事吧。”
于是水烛在身体极其不适的状态下,听百里郅讲述这一段荡气回肠,断梗飘蓬的离奇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