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退易进难,一旦掉落境界,也许终生都受心魔干扰,再难拾起道心。
夏钦居然意外的活着,抖抖簌簌的往门外爬,
而只有斐辞一向有着疯狗的凶残和执着,他的脸挂着铁青色,他对苦绝毒毫不在乎似的,奋力拿刀向百里郅刺去。
百里郅眼睁睁的见自己的挚友化成一滩毒水,竟有些无法动弹,他此时仿佛是个哀伤的普通人,他险险避过斐辞的攻击,斐辞发觉他有旧伤行动不便,径向他的弱处下手,他之后结结实实挨了一刀,回身见水烛躺倒,心里一慌,水烛毕竟不是修真者,她的身体也如凡人的脆弱,她会死的。
“水烛!”他发了狠,在地上一滚,捡取军士掉落的铁戟,拼尽全力掷了过去。这一掷是他的全部法力,威力巨大,在空中发出尖利的啸声,逼得斐辞退无可退,用刀抵住,火花四溅,双脚完全站立不住,一直在倒退,眼见就有性命之忧。
付风玉情急也顾不得自己了,乞怜剑腾空而起,在空中划过一条光弧,如玉珠脱链,散落而下,斩断了铁戟的去势。这一来她刚镇住的气息迅速紊乱起来,她当即吐血。
而百里郅趁此空当,跑过来在尸堆里扶起水烛。
除了他们,这里其他的人都死了。
客栈外的军士急急的要冲进来,又躺下一批,外面一阵惊惶失措。
百里郅头昏眼晕,体内的气海震动不止,气海中的玄迸裂缺口,如同开闸一般,他这些年吐纳敛气所得的修为倾泻而出,全交待了。
功行多半化为乌有,灵气付之东流,百里郅完全不顾及,他只怕眼前这人是真死了。“水烛,水烛!”
水烛的感觉很灵敏,刚发生的一切她清楚,百里郅喊她的名字很凄厉。
她尴尬的睁开眼睛,露出讨好的笑容。
……
百里郅吐了口血。
她没中毒。
他知道自个自作多情了。
他把这白痴姑娘硬绑着跟了来,她只是违背不了,她从没把自己当做她的什么人,好的,不好的,凶残的,恶意的,救了他她真没在乎,她也不在乎他怎么对她。
在电闪石光之间,百里郅的思想深刻了,深邃了,人是很奇怪的动物,以百里郅为例,他失去修为功行,他正处于危难之际,他的前路黑暗,他身心重创,他死到临头了,这都不妨碍他此时灵魂深处那份沉重的失落感,别人对自己的不经意,他在人生中初次品尝。
他的五内郁结瞬间化作滔天怒火,他咬牙切齿:“水烛,做人要讲诚信,你今天敢弃下你的合伙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接着他毫不客气的晕了过去。他当时掷戟,心急之下,给自己没留任何余地,内耗严重,支撑不起了。
这话让水烛的嘴没法合拢,她叹了口气,百里郅果然不是君子,他不是应该说别管我,你快走之类的么,她利索的爬起来。
举目四望,她的身姿鹤立鸡群。
夏钦拿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自个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