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都存在抗拒心理,认为他们欺骗良家妇女,非奸即盗,无恶不作。
……果然,这个也是。
“从长安杀出来的时候,我就不想要这条命了,想死的清净点跑来这里,谁知道普罗山那疯狗一路咬,”他顿了下,脸上凶狠的神色一闪而逝,“可就是方才走远了,真找了僻静的地,将剑架在脖子上,忽然觉得还是应该回来看看,看看你在不在……若是我回来你还在的话,我就好好活着。”
落日触地,撞击出满天霞光,水烛身上落下昏黄,静如雕像。
难道一个缺心眼的姑娘能激起你对生活莫大的勇气?有这么埋汰人的么。再有先前为求活命卑劣无耻那样,也没看出你不想好好活着啊。
这个坏人的表情仿佛真的轻松起来,俯下身凑近她。“恩人,你叫什么?”
水烛被恩人这二字弄得又是一激灵,迅速爬起来。“你好好活着和我没什么关系,我是路过的不是特意想要帮你,也不需要你报答我。再见啊。”
他挑了下眉头,开心地大笑起来,抓着水烛的手不放。“你说的像是真心话。”
十足十的真心,真希望桑持仙君也能像我这么高尚,让我跟他再见。
“那怎么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怎么能阻挡我做好人的机会?我一定报答你,说你想要什么?”水烛甩不开他的手,一脸的惊疑。他眉眼弯弯,竟是赖上自己了。
“不用了吧。”
“必须的。”
“……“
“我是诚心诚意的……”他一脸真挚的笑容,手上的剑一抖,就在手腕上划下深深的口子,血喷涌而出。水烛大叫地扑过来按住伤口,急急的撕下衣摆,给他止血。
“伤了你,是我的错,我给自己一刀。”这是个疯子,水烛看着创口的深度,他快把手腕剁下来了。
“那帮我灭了黎祝这个国家吧。”
“……”
“我就说算了。”
“……”
他捧起水烛的脸,水烛可受不了这个,挣扎起来,他不为所动,用胳膊死死的钳制着她的身体,他急切的在水烛的眸子里寻找想要的东西,又似乎是要看清楚女子眼中自己的样子。
他对自己说:百里郅,这是个妙人,她来这让你活了下去,疯狂的要求拯救了你,从今日起,抛弃你无聊的自尊,扔掉你曾经相信的东西,去痛恨恨你的人,心狠手辣的,卑贱的活下去。
“我答应你。”他勾了勾她的手指。
他将手中剑远抛了出去,他的剑,缀满错金,寒光凌冽,是他的身份象征,也是父亲曾经殷切的希望――君子高洁。
选择放弃,比他想象的容易。
晚风吹开他额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睫被落日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微微抖动。
他在想什么,水烛忍不住想叹息,此情此景作为这世上最失败的女人真的会汗颜的,还敢再风情点不。
后世史书将这之后的二十年称为“恶紫夺朱”,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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