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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案定家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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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戚,休得胡言!”张嗣修赶急斥责道。

    众口难调呀,家族大了,新仇旧恨就有了。看这孩子瘦成这样,只要不是这两个月给折磨的,就是在张家不受人待践的娃。想给一直被奉为掌上明珠的张重辉上点眼药,也许在他的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恶意。可惜挑错了时机!这张鲸是谁呀,天使!不是说他心肠好,而是讲他是代表皇帝到紫禁城外面办差的国家干部。他既然来到张家代表皇帝宣诏,躲个人不来听宣算啥回事?莫不是藐视皇上?

    “这是为何?”事关天子威严,张鲸闻言不得不停下聆讯。

    不愧是当过翰林的,见过大世面,张嗣修看似为人方正有骨,但绝对不是一个拎不清的主,闻言忙解释道:“公公容禀,张重辉乃吾兄敬修余下的孤儿,年仅六岁,夜着寒露,便溺不止,只好踞于茅厕。恐污秽天使,不敢携出听宣!”

    “原来是敬修遗孤,是个可怜的孩子!”张鲸唏嘘着继续向前走。走两步又突然集下,转了转眼珠对嗣修轻声道,“张府家势既崩,内宅不宁,祸延三代呀!”说完他也不多话,一拱手,挥舞着袍袖,带领一众锦衣卫迅速离去。

    张嗣修说大房侄儿正在蹲茅厕,如假包换,确是如此!你说叶挽为什么老呆在茅厕里,原来他闻说太监张鲸将率人到府上宣旨,因不想在接旨时又跪又拜,就以腹泄为由逃到茅厕里,来了一个屎遁!

    院子里接旨的戏码正在演着,时间还比较充裕,叶挽想既然进来了,也不好立即出去。忍着那味,蹲也不是,站也不是。好吧,好吧,顺便就清掉一点。完事后,他捏着一根厕筹大皱眉头,浑然不知张鲸宣完旨已然离去,更料不到因他屎遁,差点整出大事来。

    叶挽捏站厕筹苦恼,是有道理的!对现代人而言,拿厕筹作拭秽工具实在有点那个,何况也擦不太干净。可是古代造纸的成本太高了,张家又是以诗书传家,硬说取“文字纸张”拭秽有辱斯文,所以净用厕筹来擦屁股,实在不习惯啦!

    以往叶挽是怎么应付如厕之事的,说来也简单,他经常在怀里偷偷揣点软质的草纸,好在办事时用。可惜今天好猎手却被鹰啄瞎了眼,本来不是真想如厕,怀里也没揣草纸,等来到了“战略要地”,生理上起了反映,想也没想就顺便出了点存货,结果……

    就在叶挽忍着怪味苦思对策时,张家老宅的大院里一片喧哗,有人争吵了起来。

    原来,张嗣修送完宣旨之人回来后,觉得张鲸所言甚是有理,张戚今天犯了大错误,必须小惩大戒,连带整束一下因破败而变得松散的族规。张嗣修去请了家法,叫两名老奴按住张戚,亲自掌荆条,当着众人的面院子里狠狠抽了张戚几下屁股。

    张戚之父张翰杰,系张府偏支,一向挂在张府干点粗活、噌口饭吃,属于不太受重视的那类人。张府失势,张翰杰夫妇私底下讲了几句报应的话,发泄了一通心头的不满,谁知在家里头讲的闲话让小孩听到了,于是就有了前头张戚“告状”之举。

    张戚之母鲁氏闻得儿子惨叫,心如刀割,冲上前向嗣修求情,嗣修不允。鲁氏只好拉住按住张戚的人又撕又咬。她是个硕壮的农妇,力气不小,推推扯扯,把那两名老仆扯得像风中的秋叶、惨不兮兮地连声躲闪告饶。张嗣修见状,急喊婢妇将鲁氏架开。

    张翰杰见状可不干了,他奔出来护住鲁氏。他是个健硕粗鲁的大汉,一身粗布短褐,腰间系着一只瓜瓢,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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