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曾钰带着其他副将跪倒在我面前:“将军,前几日,您忽然在城头倒下,军医看过后,说,说您战死了!”
我想了起来,那日,我是觉得很心痛,甚至觉得窒息。可是,我清楚的记得,楚寒鸣那支羽箭,分明没有伤到我。
曾钰接着说:“我们不敢将将军的尊体擅自草草葬在沙场,便派人回禀了王上。派去的人如今大概刚到帝都,我们不敢怠慢将军,便将将军的遗体恭敬的放在了军帐中,没想到,您,您还能再醒过来。”
我看着他:“一个大男人,哭什么!一个久经沙场的人,还这么看不开生死么?”
曾钰看着我,眼眶更红:“将军,您跟他们不一样,您,您,您是我们心中的神。”
我走过去,扶起他们,看着他们红着的眼眶,心里一阵感动:“这战事既息,告诉将士们收拾好行装,我们即刻回去,离家这么久,大家都想家了吧?”
曾钰看着我,一脸担忧:“将军,您的身体行吗?”
我看着他:“前几日,我只是太累,睡了一觉便好了。”
他们再三确认我没事之后,才打点行装准备回去。我哭笑不得,觉得自己在城门忽然的心痛晕厥实在毫无道理。
那时,我并不知道,我醒来的那日,楚国最小的公主在沉睡了十五年之后醒来了。
回去后,我没有去帝都复命,先去了一次烟雨河,一心期待的准备将陈歌也带去帝都。
烟雨河边的茅舍依旧,只是再也没有了故人。周边的邻里告诉我,陈歌在几日前被接近宫中,风风光光的嫁给东帝了。
我愣住,只觉得心里一阵酸涩,她连这几日都等不了了么?
那晚,我没有离开烟雨河,只是静静的坐在阿爹的坟墓前,看着阿爹坟前的蓬蒿苦笑。阿爹说的没错,我的人生注定了不平凡,不能被儿女情长牵绊。
可是,没人告诉我,这不平凡是被强加到我身上的,儿女情长也是心上之人亲自斩断的。
我慢慢的拿出了阿爹给的护心镜,漫不经心的在阿爹的坟前打开,一条写满了小字的绢子,悄然的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