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一声:“李化,李化小友,可曾醒了?”
李化装作才醒的样子,张了张嘴,仿佛是想说话,可又说不出声来,就摇了摇头。飘渺子见状伸出右手朝李化一指,李化就觉得胸口膻中穴上一痛,忍不住哎哟了一声。“小子,在我缥缈峰上还要耍什么滑头!”飘渺子身边一魁梧道人厉声喝道。
“唉,烈阳师弟,何必对一晚辈如此蛮横?”见那道人动怒,另一道人就劝了一句,这道人生的矮胖矮胖,身上的一袭青色道袍都围不住他的肚子,只能畅着胸露着怀,一根绿丝绦松松得绕着肚子围了一圈,他坐在蒲团上就活像一只竖起来的冬瓜。
“盘鼎师弟,烈阳师弟,你们都少说两句。”一个干瘦干瘦的老道士发话道,“且听掌教师兄如何问他。”被他这么一说,那两个道人都闭住了嘴。李化见自己被飘渺子戳穿了西洋镜,也有些尴尬,好在这些日子里他也练就了一张厚脸皮,忙一骨碌起身,躬身拜倒:
“晚辈李化,见过各位师伯。”
众道士听得都是一惊,那飘渺子先发难道:“小子无礼!你乃妖盟中人,修的是妖道,我教乃是人道正宗,一向没有瓜葛。你哪里论的就说我们是你师伯?”那身材魁梧的烈阳道人已经按耐不住,伸手掐诀就指向李化,李化见他要对自己不利忙大喊:“无心师父你骗我!”听得他喊出无心的名号,又叫她作师父,烈阳道人竟然硬生生将伸出的手收了回去。
“你说怎的?谁是你的老师?”飘渺子眉头皱起,脸色也变得阴沉。
“我家老师无心道人曾说她也是纯阳宗的门人,收了我作徒弟,我便也是纯阳宗的门人,老师说只要我拿这支木簪上到缥缈峰来,各位师伯自然认我,当我是门中晚辈,教我纯阳宗的功法。今日我上得山来,却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原来她老人家诓骗于我!”
飘渺子听了这话,脸上变颜变色,一时语塞,旁边的烈阳道人性子火爆,听李化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早已怒火中烧:“好小妖!上我缥缈峰还污我纯阳门人!我纯阳宗一向以降妖除魔为己任,门下弟子一向恪守此道不敢逾越,你今日拿这支木簪来便说是我无心师妹的弟子,怎也不想,我纯阳门人怎么会收你这小妖为徒?掌教师兄,此子定是妖盟派来的奸细,你便把他交给我,我带回我的狱王台,叫他尝遍我纯阳宗十二道刑罚,到时候不怕他不说实话!”
李化听得背后一凉,心说自己这一遭必然是凶多吉少,只是越到这时越要沉住气,若是露出一点忧郁胆怯的样子来,便叫他们这群牛鼻子越发不信自己了,便是冷笑一声:“你别拿这话来吓唬我,我说的桩桩件件全是事实,到死我也就是这一句话。”
烈阳道人还要说些什么,却被飘渺子拦住:“你说无心师妹收了你做徒弟,她本是我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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