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圣谕,脸色各异,有些胆小的立时便跪下了。
房玄藻眼见这名武将仅凭一人之威便将自己之前辛苦营造的局面生生打破,心知不能退让,倨傲地答道:“某就是李府管事房玄藻。不知将军高姓大名?”
“老程的名字可不好记,你可要听清楚了。老程大名程知节,张大帅说了,这名字取自一本叫史什么记的书。咱还有个字,叫做义贞,这个出处有些拗口,我就记不住了。”那武将絮絮叨叨一阵,正色说道,“房玄藻,还不跪下听旨?”
房玄藻见流民一齐拿眼看他,咬牙说道:“跪不跪下,要看皇帝下的是什么旨意了!”
“哦呵呵,你们蒲山郡公府的讲究就是多。”程知节咂嘴说道,“罢了,老程便先说第一条好了。圣上得了张大帅的奏疏,知道东郡郡守左某某玩忽职守,愚弄百姓,故而命河南讨捕大使行辕将其拿下,押解至江都问罪。”
这道旨意一出,百姓纷纷叫好。房玄藻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切齿说道,“圣上远在江都,怎知我濮阳之事!这想必是张大帅自作主张吧?”
程知节笑眯眯地点头道:“小房,脑子挺好用的,写给圣上的奏疏还在去往江都的路上呢。张大帅接到八风营斥候密报,对濮阳流民一事大为不满,特命老程暂摄郡守一职。哎呀,老程这脑子平常就不大灵光,要不请蒲山公来做做?”
“啊,难道是魏姐姐的通报?”不知何时,李怡李玥两位姑娘出现在大门口,听到程知节口中的“斥候”二字,一齐轻呼出声。
房玄藻一时语噎,却见身边的濮阳民众齐声赞道:“张大帅英明!”“就是就是,让蒲山公来做这东郡郡守,再合适不过了!”“文有蒲山公,武有张须陀,我中州百姓夫复何求?”
“哼!这群庶民果然是见风使舵之徒,一道莫须有的圣旨就能将他们迷得晕头转向。”房玄藻心中恻恻,亢声说道,“却不知另一道圣谕是什么?”
“这第二道圣旨嘛……”程知节扫视了一下场中百姓,面露难色,“圣上口谕,蒲山郡公李密为三年前杨玄感谋反一案主谋,特命八风营将其锁拿归案,交与河南讨捕大使张须陀亲自审理。”
“什么!”房玄藻心头大怒,用折扇指着程知节说道,“皇帝要定密公的罪,得先问过房某手中的折扇!”
“昏君!果然是昏君!”“一道圣旨挑起我中州文武二杰内斗,这定是宇文老贼的毒计。”
见众人议论纷纷,谢子枫急急跑到房玄藻身侧,与他并肩而立,“皇帝陛下怎会下如此荒唐的口谕?”李玥更是想起了父亲的案子,脸色灰白,蹙眉捂心。所幸还有李怡在旁边照看,见她神色不妙,忙扶着她找了一条板凳坐下了。
“怡姐姐……义父他……”李玥内心焦灼,星眸微红,紧紧握着李怡的双手,“怎么会这样?”
“两位小姐莫急,事情或许会有转机。”王慕秋悄悄立在谢子枫身后,目光牢牢地锁定在程知节身上。
“老程也希望自己听错了。”程知节把槊一支,有些无奈地掏起耳朵来,“哎呀,这天天在八风营里风吹日晒的,许是真得耳背听错了呢。”他不等众人有所反应,摸出一块明黄丝绢,正声念道,“蒲山郡公李密,自旨到之日,削去一切爵位,三日内往讨捕大使行辕投案,可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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