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2-12
黄所长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样说:“这不可能,他们做事不可能不先同我打招呼。公安这条钱不同于官场和生意场,勾心斗角互不买账。我们这儿是军令如山倒,官大一级压死人,管你时连上厕所都要请示!”
一直没有说话的贾铭世这时候挥手拦住洪塔山,他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昨晚我就亲自来过,无论怎么叫你们都不开门。现在是第二次了,你总该给我们一个准确的信息吧!”
黄所长说:“我们借贵处宝地安营扎寨,哪敢得罪你这一方的土地神。昨晚所里的同志都出去巡夜了。按规定,家属是不能管公事的。贾书记你也别见怪。我这就去替你们查,看看是否有人搞僭越,有事没有通过我。”
黄所长让他们坐一会,自己去去就来。他一走,贾铭世和洪塔山就相对骂了一声妈的!只一小会儿黄所长就转回来了,进门就说,是抓了几个外地人,已搞清楚了,没什么问题,刚放了他们。贾铭世和洪塔山赶到门口一看,果然有几个男女在往门外走。洪塔山一喜说正是他们。黄所长连声说误会误会,并将他俩一直送出门。贾铭世心里觉得奇怪,跨过大门门槛后,他回头看了一眼,见派出所的几个人正相对而笑。
洪塔山也没顾得上同贾铭世打招呼,老远叫了一声邓松,跑过去拉着客户和小姐们,六七个人挤进桑塔纳里,向养殖场急驰而去。
贾铭世站在街边正要吁口气,不远处的街口钻进一个满身泥水的人。一愣之间,那人就踉踉跄跄地顺着街道跑不见了。贾铭世一夜没睡好,精力没法集中,他以为那人是夜里捉黄蟮不小心失足掉进水田。两件突如其来的事很顺利地处理好后,贾铭世心里松了一口气,脚下的步子顿时慢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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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暧洋洋的,贾铭世同春到刚刚从汽水厂工人王刚家里出来,心里沉甸甸的,想起王刚那张老泪纵横的脸,炕头上那哇哇哭闹的孩子,贾铭世叹了口气,工厂已经拖了半年工资了,这些端着铁饭碗的工人连基本生活都没有保障,看来面临的形势非常严峻,改革是势在必行。
春到跟在他身后,眼泪抹个不停,刚刚十八岁的她正是多愁善感的年纪,非常同情王刚一家的遭遇。
“哭有什么用?”贾铭世瞪了她一眼说,“都像你这样怎么工作!”训了几句觉得不妥,毕竟春到跟着自己才没几天。
“是,贾书记教训得是,以后我不会了,”春到抹着眼泪说,“只将工厂承包出去有用吗,承包的还不是这些人?”
看着女子雨打梨花的脸,贾铭世一脸心酸,什么时候见过春到哭泣过了,在另一个时空里她是自己的开心果,就算工作再辛苦她也笑着面对,想不到她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流泪。这真的是自己熟悉的春到吗?
“当然不一样,一来工厂兴衰与承包人有密切关系,谁也不想自己的钱打水漂是吧;二来工人不再是固定工资,而是多劳多得,工人的积极性上去了,效益也就上去了。”
春到问:“怎么样才能提高汽水厂的效益?我怎么想也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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