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同屋子睡觉的这位女士有可能是自己的婆婆,艾瑞莎一晚上都睡得很小心翼翼,精神力雷达保持着比较高的功率,首先,确保自己不会发出很大的声音,不管是打呼还是磨牙都是坚决不可以的,连翻身也要掌握好时间点。她可以保证,如果烤肉串能够按照她现在的翻身频率来烹饪的话,味道一定好极了。
当天边露出第一抹阳光的时候,艾瑞莎就睁开了眼睛,不过她还不敢马上起来,因为西尔维娅陛下的呼吸还很悠长,显然正是最为熟睡的时候。过了半个小时,窗帘也慢慢开始变亮了,艾瑞莎决定爬起来祈祷,装模作样一下吧。旅馆的床显然经历了太多的摇晃,一碰就哗啦呼啦响。
“我们在天上之父,
愿人皆尊父名为圣,
愿父国降临,
愿父旨意成就在地,
如同成就在天。
我们日用之饮食,
求父今日赐与我们。
又求饶恕我们之罪,
如我们饶恕得罪我们的人。
保佑我们不受诱惑;
拯救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
皆属于父,永无穷尽。
阿们。”艾瑞莎的声音不大不小,反正正好把人叫醒。
“你在做晨间祈祷吗?”西尔维娅王后撑起身子问,清澈的眼神容不得人撒谎。
“呃,我只是,嗯,做个样子。”艾瑞莎老实回答。
“你用的好像是圣公会的主祷词。”西尔维娅王后从床上亲啦,拉开窗帘跪下,默默地祈祷。艾瑞莎有点被唬住了,连忙爬下来,也跪好。
“好了,反正是做个样子。”西尔维娅王后再起来把已经滑落到中间的发带摘下来,重新绑住。“你信仰圣公会吗?”
“我也不知道。”艾瑞莎老实回答,她根本就分不清楚圣公会和信义宗,后者是瑞典的国教。
“安道尔的教权好像是公教的吧,如果你信仰新教会让梵蒂冈难堪的。”西尔维娅王后很善良地提醒道。
“但是我老爸是个共产党员,无神论者。”实际上周怡培并不是共产党员,当年他在中国是被打击的有海外关系的知识分子。
“这就要看安道尔人民的信仰偏向了,我记得比利牛斯山脉两边都是信仰比较固执的地区。”西尔维娅王后说的是历史,历史上大量被赶出城市的新教徒躲进了山里,尤其是法国。
“我爸爸曾经说过,他们现在是实用主义,或者说是实用的民族主义,因为只有民族主义才能支撑起一个新的国家。”艾瑞莎认真地回答,显然这是一国之公主应该具备的起码觉悟。
“看来这是个问题,我们需要在瑞典加快推进信仰自由。”西尔维娅王后去世这么做了,十五年后,信义宗的国教地位就被取消了。“好了,该起床了,你先去洗漱换衣服,我去看看贝纳多特家的那几个家伙,他们也该起来做祈祷了。”
毕竟在童子军接受过两年多的训练,这么点自理能力艾瑞莎还是有的。她打开辛尼斯塔医生提前寄过来的箱子,找了一身湛蓝的衬衣和修长的裤子,衬衣的衣襟和胸口有十字交叉的两条金黄色条纹,不管谁看了都会觉得是瑞典国旗的图案。她还把一顶原本是鹅黄色的宽檐太阳帽变成了浅一点的蓝色,在黄金分割点的地方绑了一个亮黄色的蝴蝶结,也算是一个变形的瑞典国旗吧。
“哦,艾瑞莎,你这么早就打扮好了,那该怎么吃饭啊?”古斯塔夫国王还穿着格子睡衣,“嗯,你好像穿的比我还像瑞典人。”
“国王陛下早安,公主殿下早安,维多利亚姐姐好,卡尔。”艾瑞莎一个一个地打招呼,很乖地把还在打哈欠的公主们比了下去。
“卡尔,你去帮艾瑞莎放好帽子,再带两块餐巾过来。”西尔维娅王后提醒儿子要照顾好女朋友,一般来说,家里日常吃饭很少用到餐巾的,除非是像玛德琳公主这样的小朋友。
“嗯,让我看看,早饭是什么?哦,水煮豌豆,不错,不错,比豌豆泥好多了,看这胡萝卜多诱人。”古斯塔夫国王是个不坚定的素食主义者,如果要他吃素,菜必须做得好看。
“我去烘面包,艾瑞莎,你是要涂黄油还是撒盐?”维多利亚公主快十岁了,已经可以帮忙招呼客人了。
“我比较喜欢在烘之前涂一些黄油再撒点盐,用低档烘,时间稍微长一点。”辛尼斯塔医生告诉艾瑞莎,在做客的时候,要把自己的喜好说清楚,免得不小心犯了忌讳,先说清楚了,人家就有心理准备,多半也会理解。
“我也要,最好能烘得干干的,或者散一点糖,烘到糖在面包上变成焦糖。”卡尔王子支持了艾瑞莎的选择,却得到姐姐一个白眼,“知道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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