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惊慌,还有孤独,……,嗯,还有饿。”艾瑞莎悄悄地回答。
“饿?糟糕,快走,这小祖宗要是喊饿了能吃掉一头龙。”周怡培没听到前面的,以为是艾瑞莎饿了,连忙要去报信。
“不会的,她吃不掉,因为有她婆婆在。”辛尼斯塔医生很有把握地走在一边,手却在偷偷地摸自己的肚子,看来妖精也是要靠节食来保持身材的。
回到营地,巡逻队员们已经确认了周围没有冬眠的熊,除了天上的隼,这个季节熊仍然是最危险的动物。大家在背风的小雪坡下面挖了一溜的雪窝窝,现在已经连起来了,看来晚上就会睡在这里了。只要外面支上半面帐篷挡住风,里面就不太冷,而且也不闷,帐篷结实的话也不用担心窝窝会塌掉。
大家找来的树枝柴火其实不多,主要也就是搭个架子,另外增加点篝火的气氛。主体的燃料还是浇了火油的再生生物燃料,这种燃料在瑞典和柴油一样卖,每家每户烧的小锅炉用的就是这个。因为方便而且免税,很多人都用,当然,那是现在,在1984年的冬天这还是只有王室才用的高级玩意。
高高挂起的铝锅已经烧融了好大一锅水,蒂亚打着南美纯天然植物香料的幌子往锅里劈哩叭啦地扔着看不清楚的东西,很快一锅很激起人食欲的汤就成形了。周怡培和几个巡逻队员站在锅边,有说有笑地把干肉随意地切到里面,渴了或者馋了,就舀起一口汤喝掉,抖抖身上的寒意,继续。
“艾瑞莎,这汤呆会不要喝。”辛尼斯塔医生拉住馋劲和饿劲都上来了的艾瑞莎。
“为什么?”这么问着,小家伙还是吞了一口口水。
“那是很强的安神剂,今天晚上,就算是托尔的雷霆也不能把他们叫醒。”蒂亚把干肉饼递给她磨牙。
“哦,那么,好吧。”打开还热着的小熊瓶,艾瑞莎怨念地喝了一大口巧克力,篝火那边,连国王家的三个孩子也笑嘻嘻地抢着一口汤喝,看来这汤诱惑的魔力已经超过了艾瑞莎。
在魔药的作用下主人们完全忘记了客人,大人小孩都围着篝火狂吃。作客的魔法师略微有些紧张地吃了点东西,收拾好自己的装备偷偷地顺着跳跃的火光溜出了营地。
那树洞傍晚的时候看着还不大,在黑夜里却似乎扩大了好几倍,连身材高挑的周怡培都可以直立着进去。本来的队伍应该——似乎应该是唯一的男人在前面的,不过实际上却是唯一的小孩子在领头。艾瑞莎举着自己的翠竹杖,顶了好大一个定向照明术在前面开路,另一只手抓着她还没见过血的魔法剑——一节一节的好像中国国画里面门神用的锏。
周怡培手里还紧张兮兮地抓着对讲机,埋怨着,“都放倒了,呆会叫谁啊?”
这个树洞确实有古怪,在魔法的照明下看不出什么颜色,大概是青灰那一类的,像干掉的苔藓。树洞里虽然一直有阴阴的风从前面刮过来,但是却不冷,洞壁上还能看到流水的痕迹,在外面早就结冰了。如果忽略一些小石头的话,地面也是很平整的,这感觉好像一个远古时候矮人的矿洞。小心翼翼地走了一阵子,就在艾瑞莎打了个哈欠刚想否认自己还不困的时候,一股腥臭的风猛然扑过来,辛尼斯塔医生迅速往前迈了一步,一枪一箭向着那个方向飞去,立刻精神起来的艾瑞莎连忙加大照明术的范围。
四个人都没动,只是相互间靠拢了一些,周怡培夫妇面朝后警惕着退路。前面又是一声嘶吼,好像有什么东西受伤了,不甘心地咆哮。不至于这么容易受伤吧?艾瑞莎用眼神询问医生,刚才她那一枪一箭会转弯吗?没人理她,她只好郁闷地踢飞了一个小石头。
“你们是什么人?要来杀我吗?”一个喘着粗气地声音突然炸响,吓了艾瑞莎一跳。
“我们?不是阿?我们只是来看看。你是谁?嗯,你受伤了吗?”女孩子如果不是害怕得哭,那么多数会很多话,艾瑞莎就这样。不过她很快发现似乎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得见这声音,因为大家都见鬼一样看着她。
“来看看?看看我死了吗?哼,如果不是我,换作其他人早就被你们逼死了吧。哼,文明的魔法师从不杀人,只是把人逼死或者逼疯。”那声音看来对世界有很多不满的样子。
“那么你是人类吗?”不知道为什么,艾瑞莎觉得这是个问题,反正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尽可能麻痹这个怪物,好给慢慢摸过去的辛尼斯塔医生创造机会。
“人类?也许是吧,一个以野兽的形态苟延残喘的人类,你们这群纨绔还真有本事,居然弄到了格蕾菲尔的锁链,只可惜我不是芬里尔,不然连奥丁也会被我咬死。”声音是在精神频道中想起的,那里没有语言翻译的问题,不过艾瑞莎很肯定这个声音不是北欧本地人,因为格雷菲儿那奇怪的苏格兰发音。
“格蕾菲尔?芬里尔?你是巨狼吗?”艾瑞莎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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