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枪和大口径的霰弹铳。
刚开始的时候这些炮灰们还没有意识到有人打黑枪,不过那些远处的狙击手也至少有一半是笨蛋,另一半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坏蛋,一个死伤惨重的混混们火拼场面就这么造成了,不管怎么说警方都有了糊弄媒体和公众的表面理由。
事情如果就这么结束了那就真的是幸运,哪怕戴安娜王妃仍旧会吓得连尖叫都叫不出来,但是至少不会危害到还没有出生的小王子。可是上帝不喜欢任性的小女人,一发从很远的地方呼啸而来的子弹击中了一个有点胖的螺栓,火花引爆了已经失去引信的炸药包。
其实炸药包在空中爆炸的时候其实并不算很响,哪怕有些钢条被气浪吹的呜呜地叫,有些碎屑叮叮当当地敲着无人的吊舱,总体来说并没有直接威胁到高处的乘客。卡尔就端着望远镜,一会望望天上一会看看地下。
紧接着,吊舱猛地一晃,然后又开始慢慢地转动了,就好像重新来电了一样,看起来并不算太危险。而且如果支撑的架子不会散掉的话,那么顶多是玩了一趟比较惊险的大秋千——艾瑞莎这样希望着。
“嘿,艾瑞莎,你看,下面有人放烟花。”卡尔王子本着独乐乐不如与人乐的精神把望远镜递给艾瑞莎。
“是红烧狮子头吗?”艾瑞莎俏皮地问,卡尔也坏坏地笑了笑。“呃,是不是六个?”
“好像没有那么多,围着这座铁塔摆了一整圈,也不做点好看的花样,就这么一蓬蓬的,真是没创意啊。”卡尔王子对于爆炸的朴素视觉效果提出了直接的批评。
铁塔一共就有六条腿,现在每条腿的膝盖都被人敲碎了,只是往哪边倒下去还没有决定。惊险的一幕就在所有人眼前发生了,除了看着,所有的人都无能为力。铁塔就好像甩辫子的高丽艺人一样,先是在原地晃了一下脑袋,然后,在惊叫中往下一坐,居然就这么稳稳当当地坐住了。
上面的一节钢塔往下落了几十英尺后就被下面的塔座卡住了,并没有朝一个方向倒下来,成为一颗站在杯子沿上的鸡蛋。同时巨大的位置改变使得原来的制动系统失去了作用,轮盘又开始了缓缓的转动,一个接一个的吊舱被摔到铁塔上摔得支离破碎。
“呃,我们麻烦了!”卡尔王子用很维京人的腔调平静地说,戴安娜王妃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好像临死之前的人应该的样子。
“是的,它是在动。不过,我们可以来计算一下,根据能量守恒定律,就算是所有的高度能量都变成运动能量,速度也不会很快的。嗯,应该是这样的。”艾瑞莎镇定地计算着,“位置能量是物体的质量乘上系数和高度,运动能量是一半的物体质量乘上速度的平方,现在这两个相等,那么我们就不用去考虑物体质量了。这样,速度就只需要知道轮盘有多高就行了,刚才上来的时候导游小姐介绍过,轮盘的臂长是30英尺,那么这个速度就应该是35码。呃,好像还是比较快。”算到后面,艾瑞莎才发现这个结果似乎有点不太妙。
“可是我们并不是直直地往下掉的,而是通过了一个圆盘,虽然无法得到具体的阻尼数字,但是不可能一点能量都不损失,所以,我估计最多我们到最下端的时候只有25到30码的速度。”艾瑞莎很佩服自己能把一次惨烈的交通事故说得这么轻描淡写。
“你是说,他们是送了我们一次海盗船吗?”虽然不是很懂物理原理,但是卡尔已经从别的吊舱的命运上知道了面临的危险。戴安娜王妃显然无法指望了,那么就只好两个小孩之间互相安慰了。
总算,在镇定的小朋友们的玩笑中,戴安娜王妃总算是好了一点。这封闭的高空之中,她就算再怎么用力地叫自己的王子,也不会有王子骑着白马赶来,她只能独自地面对这一切危险。
都是她自找的,就和她当初答应嫁给比自己大十二岁的老王子一样,一切都是自找的。可笑的是,她以为祈求就能得到关爱。在这半高不高的空中,在两个孩子中间,戴安娜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除了是一个被人羡慕的灰姑娘,其实还是一个年轻的母亲,是在孩子惊慌时应该给予安慰和保护的母亲,而不是一个更加惊慌失措的王妃。她需要坚强,面对困难,做自己能够做,可以做,想做和值得做的事情,为了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至于其他的人,随他去吧,那根本就不关他们什么事。
戴安娜的这些转变是令人赞赏的,不过她出的主意仍旧是没脑子的典型。“卡尔,你会模仿泰山吗?想泰山一样叫起来,这样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在所有人紧张的注视中,唯一的载人吊舱发出一连串的声响撞到前面已经散掉的空吊舱上,看来好像已经积累了足够多的吊舱残骸,艾瑞莎她们的吊舱果然停了下来。对于艾瑞莎来说,这基本没什么感觉,身体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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