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为母亲按摩,希望能够为母亲分忧解劳。”
老夫人点头道:“你这按摩的手艺当真是不错的,应该是你母亲亲自教授的吧。也亏了有你母亲的这一手,吕阁老的老年也才过的这样的舒坦。如今这府里有了你啊,老身都连带着享受了不少。”
三夫人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淡淡的笑容,就连声音也是一贯的轻轻浅浅的,道:“母亲真是说笑了,伺候长辈原本就是做晚辈应该做的。母亲这样说,当真是让儿媳无地自容了。”
老夫人的眉毛挑了挑,以她的精明,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媳在避重就轻。不过长期以来,这样的一种默契都在这一对怪异的婆媳中养成了,就算老夫人想要改变,也很难改变。
当初接纳三夫人成为自己的儿媳,那也是老夫人千挑万选出来的结果。只是没有想到,儿媳娶过了门才知道,原来她并非是像自己想的那个样子。紧接着吕阁老辞官,这就让原本的鲜亮的鸡腿变成了鸡肋一般的食之无味。
不过在那个时候,三夫人已经将三老爷的心紧紧的抓住了。不管老夫人用了什么手法,都不能让三老爷松口纳妾。紧跟着三夫人就有了身孕,生下了长子嫡孙。从此三夫人的地位在府里就稳定了下来。
虽说这些年三老爷膝下子嗣单薄,可好在上官轩自小就聪明伶俐,让三夫人在老夫人面前可以勉强过关。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对婆媳的关系也就这样拉拉扯扯的过来了。
只不过彼此心里的那些弯弯绕,心照不宣罢了。
知道再说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老夫人干脆就不说了,闭上眼睛做出了一副送客的标准姿态。
若是在平时,三夫人也就会很识趣的离开了,可今天,三夫人却杵在了原地,没有动弹。
半晌,老夫人才道:“三儿媳妇,还有什么事吗?”
三夫人眼眸底光芒闪烁了下,最终还是道:“的确是有事情需要母亲做主,只是儿媳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实在是……”
这也算是三夫人和老夫人之间的相处之道,两个人总是不会把想要说的话说完,都会留一些给对方去猜想。不过很奇怪的是,彼此经常都能够猜到彼此心里在想些什么。
如同现在,老夫人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道:“是关于轩儿开枝散叶的问题吧?”
老夫人一猜就中,三夫人也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那平静的模样,就好像这样的事情是理所当然的一样,点了点头,道:“母亲当真是料事如神,不用儿媳说,母亲就知道儿媳的来意了。轩儿也大了,儿媳也希望能够有个知冷热的人来照顾轩儿。只是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打算的。”
老夫人半眯着眼睛,就好像是透过一条缝隙看到外头的三夫人一样,略微有些不悦的道:“你是轩儿的母亲,这些事情,你看着办就好了。不必什么都来请示我。”
三夫人也听出来了其中的恼意,倒是一丁点儿都不生气,维持着平常的微笑道:“母亲说的也是道理,不说儿媳想着。轩儿自小就是在母亲身边长大,对于轩儿的性子,母亲比我还要了解,所以不敢擅自做主,就只能厚着脸皮皮请求母亲为轩儿多费心了。”
老夫人的眼睛陡然睁开了,投射出一抹凌厉的眼光,那模样就好像是要将三夫人看穿一样。只可惜了,这个儿媳依旧是面容沉静如水的站在自己面前,一声不吭,不卑不亢,一如这十几年来在她面前的模样。
半晌,老夫人才冰冷的道:“听你这意思,是觉得我这老婆子剥夺了你们母子共叙天伦的好机会,以至于你这个做娘的还不如我这个做祖母的了解轩儿,是不是?”
若是一般的女子,面对这种咄咄逼人甚至是故意找茬的问题,早就方寸大乱了。难为了三夫人依旧端着高贵端庄的模样,温婉贤淑的笑着,道:“母亲这是哪里话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哪里有长辈不疼爱晚辈的道理呢。母亲这是体谅儿媳操持家务辛苦,帮着儿媳分担一些。这么多年,儿媳心里是感激不尽的,哪里还敢有丝毫的不敬。再说了,相公也经常对儿媳说,母亲大人是整个上官府的支柱,若是没有母亲大人,我们也不会有这样的太平的日子。这些话,儿媳时时刻刻都谨记在心。对于母亲大人,儿媳心里是万分的尊敬的。”
老夫人的眼底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瞬间湮灭了,然后道:“虽然不知道你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来和老身说这些,不可否认,你成功了。你说的这些,老身很受用,也很高兴。只是希望你心里想着的和你嘴里说着的是一样的。否则,日久见人心,老身总有一天会把你看清楚的。也会让三儿和轩儿都看清楚你这颗心里包藏的是什么坏水。”
三夫人也没有老夫人预料中的如释重负的模样,反而是笑的更加的谦卑了,道:“母亲说笑了,儿媳进上官家的门也已经快二十年了。哪怕儿媳是一个擅长做戏的伶人,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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