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没底气的时候,要抓住对方最没底气的地方,就看谁的底气更没有。不出意料,我赢了。
“周延,我这就让他们换个董事长。不过,有你没你一个样,我都不管那边,是亲戚在帮我管着。”外婆说。
“奶奶,你既然不在意,那你就别管了,随便我怎么去搞。”
“孙子,你不会把那家卷烟厂改成游泳池吧?那个厂的利润不少,给你我还有点心疼。”
“一个月之后再看吧!跟你说话费劲。”
跟我外婆说完,我想了想,还是打电话给黄同请假,我不敢去他们家,万一被丈母娘刘蕊蕊追问出什么就不好了。不是怕被揍,是怕耽误工夫。
黄同好哄,我就说了句“我要去云贵高原踅摸点植物物种”,他张口就是:“钱够吗?不够我这儿有研究经费。”
我就是拿个破碗一路讨饭去我都不要这个经费,以后赚的钱算谁的?
我自己去贵州的同时,让家里给我办了护照,第二天,在那家卷烟厂驻中国办事处人的带领下,第二天晚上,我到了外婆家族旗下,位于伊斯特的卷烟厂里。随身也没带多少东西,几十粒烟叶种子,被我放在速效救心丸的小瓶儿里。出关的时候,我提前憋气,检查的人想问我什么?我捂住心脏的位置,难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我就上了飞机。(话说,烟叶种子我还真没见过,跟菜籽儿差不多大吧?)
外婆家族的人把这个厂弄得还不错,我观察了一下,厂里面包括工人都是说的汉语,就是带点南京腔,估计是从南京附近招的工人。能从国内招工,说明什么?只能说明,这家厂有钱,不在乎工人工资;肯定不是因为伊斯特这个国家的工人工资高,给不起工钱。我看了他们的机场,跟我以前老家镇上的汽车站差不多,就是停车场大了点儿。这样的国家,它要是有钱,那它的领导者就是天使。只有会飞的鸟人才不在乎机场是什么样。
这家厂的总经理叫朱不商,是我外婆的远房侄子,四十岁左右。见了他我也不多话,让他带我去卷烟厂的种植基地,顺便开两台铲车过去。朱不商虽说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还是照办了。到了点儿,我继续不多话,就说了一句:“全部铲了。”
朱不商对着我眨巴眨巴眼睛,犹豫了半天说:“周延,你来的时候我姑跟我说了,不能让你搞游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