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我说：“只要物证取好，不怕吴家跟夏家借题发挥。对了，夏小白还没死？”
黄同犹豫了半天，说：“没死，醒了又晕了。倒是护士差点被吓死？”
我觉得黄同的语调很奇怪，像是在强忍住笑。我好奇，问：“怎么回事？”
“夏小白醒了之后要上厕所，刚刚坐马桶上，惨叫一声又晕了。护士去看了一下，说他的肠子掉出来了。”
那壮汉保镖死得值，这哪是爆菊花，这是打桩机在打桩。肠子都能掉出来，那得多大一个窟窿？
黄同挂了电话，我觉得自己应该去做点什么。我“啥也不留”，去了夏小白住的地方。警察还没来，我溜进了那个保镖的房间；我有点害怕，保镖现在是个死人，我进他的房间，总觉着后面有个人跟着我。我喊小崽子。
小崽子：“你喊我干嘛？”
“陪陪我，我胆儿小。”
小崽子：“你来这儿干嘛？”
“人家都牡丹花下死了，我不得帮他留点儿感想之类的东西。”
小崽子：“你什么意思？”
“嘘，别说话，我在找东西。”我打开手机，借着微光，打开抽屉找。一下就找到了：那个保镖的笔记本。保镖名字挺逗：章小花。
小崽子：“我就算哭天喊地，满地打滚，也只有你一个人听得到，你还‘嘘’？你到底在干吗？”
“我在写情书加绝笔书。”
混搭异能萧让：百分百模拟苏黄米蔡字体，也能模拟普通人笔迹。
“小白白，我知道我们的相爱不容于俗世，我也知道我这次和你之间灵与肉的交融让你经历了痛苦……（手在颤抖，写不下去了，我很心痛。）
别了，我最爱的白白。
章小花绝笔。
2001年10月8日。
我以前倒真替人写过情书，反正是怎么恶心怎么来，不过，那些再恶心也比不上这个。有了这玩意儿，我看他们还能玩什么幺蛾子。至少黄同无需担责任。
小崽子：“周延，你太恶心了。”
“你管得着吗？警察来了，我们赶紧走。”我把这东西搁在桌子最中间，走人。
小崽子：“周延，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