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大天亮，我晃荡着去了考场，还是那间办公室。走进去，还是那么多人。
我看了，在场的人里面，有三个人很镇定。除了我跟黄同，还有个康获。我抓过卷子开始写。今天的科目不算多，9门；到了11点，我面前就剩下《古月胡思想概论》这一门。
“周延，不想考就算了，你那些科目全是满分，已经足够自豪的了。”齐如烟看我不动笔，对我说。
康获也劝我：“齐老师说的有道理。”
“你离我远点儿，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茅坑洗澡？还真味儿。明明是个好事，我们谁也不知道周延这样的天才能有什么样的前景，我们应该为他创造条件让他更好地发展，可你们这帮人偏偏要来搞事。要是你们死绝了，我们要活得好一点。”齐如烟毫不买账。
康获脸色发青：“你要为你的言行负责。”
“负你妈的责。”
黄同上来批评齐如烟：“齐老师，不管你说的是事实还是事实，但涉及到隐私，在公开场合说那就是不大合适的。你写这么几个字的检讨，有空的时候交给我。”
是事实还是事实？黄同这是强调事实还是说错了？
康获的脸上开始痉挛，他看了看周围，大家都低着头不是在观察地板就是在看我的卷子。头抬着的，他估计惹不起，岁数都能当他爹的爹。他可能找不到人出气了，他来教训我：“你考不考了？不考就滚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康老师，我得先看一下卷子，求你不要来打搅一个考生的思考。这不是普通的考试，这里面还饱含着我对领袖的敬仰，你不觉得这样是对领袖的不尊重吗？我很痛心，一个教师，怎么能在学生面前，对领袖不尊重呢？”
“我让你考，我让你考！”
“康老师，你不能撕卷子，你这样不但伤害了一个对领袖满怀崇敬的学生，你还是在亵渎领袖。”
“我让你领袖！我让你领袖！”
“康老师，你怎么把《古月胡思想概论》的卷子撕了揉成团砸我？”
“还就砸你了，怎么滴吧。”
我回忆了一下，觉得也只能这样了。我从衣兜里面掏出一台不算很大的录音机，倒带，开始放：
“负你妈的责。”
倒太多了，我快进一点：
“你考不考了？不考就滚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康老师，我得先看一下卷子，求你不要来打搅一个考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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