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换一个地方,我爹老说要遭兔三窟……”
靖澜说:“这你也不用愁,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去处,待会我去布几个疑阵,先让他们扑空几次,为咱们多争取点时间!”
一听他说要走,我赶紧死死搂住他:“我跟你一起去,要不我一个人害怕!”他拍拍我的后背:“别担心,我很快就回來,这次真不能带你,不过你放心仅此一次,今后几天,我一定不会跟你分开的!”
再拗下去就有点无理取闹了,我忍着自己的颤抖,强迫自己放开了手,靖澜见我这样,眼里满满都是感动和心疼,他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说:“别担心,我马上就回來!”说着,身影一闪,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一个人坐在树顶上,四周除了冷风刮过的声音再无其他,天上血红色的弦月像魔鬼露出的嗜血的笑脸,一会儿属于魔尊,一会儿又属于那蒙面人,而且,这会儿,我又忍不住担心起其他人來,浮羽和仙师顶多受点委屈,可是迷蝶既然委身与蒙面人,现在又在魔尊面前为我们担保,不知道蒙面人知道后会不会生气。
时间过得格外的漫长,树叶被吹动的婆娑声音也会让我心惊胆战,身上的冷汗一层落下再出一层,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來了,这时候,我突然发现,靖澜可以轻松找到我的位置,可我却根本无法感知他。
正在这时,远处雾海突然翻滚,一道黑影飞快冲出,直扑我而來,惊叫声卡在喉咙,我下意识的拿起鞭子准备自保,等那黑影飞到身边,我才看出來,原來正是靖澜。
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來,我哇的一声,哭着扎进他的怀里,他有些哭笑不得,只得摸着我的头低声安慰着,我靠在靖澜胸前,忽然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遂抬头问他:“靖澜,这味道是不是香柏!”
靖澜一愣,支吾道:“沒错,我刚从一片香柏林子里穿出,衣服上难免沾染了一点,你放心,魔军不会起疑的!”
我摇摇头,又扎进他怀里闻了闻:“不对,这味道是你身体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