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熟悉的声音传进我耳朵,紧接着我便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接住了。但下坠的力量委实太猛,那人捧着我一起摔在地上。
浑身疼的都要散架子,一颗心更是忽忽悠悠的落不了地。睁着眼睛看向那人,一片模糊中,只觉得眉眼都是我熟悉的,就是死活想不起来。那人呼唤我的声音也渐渐被耳鸣声没过,我脑袋一歪,不省人事。
不知晕了多久,我才幽幽转醒。满鼻都是呛人的劈柴味,我一恢复意识就拼命的咳嗽起来。看看周围,真个是家徒四壁,连我先前住得下人房都不如。想找口水润润干涩的喉咙,一看没有个能放东西的地儿,也就断了念头。
屋外有人掀开破竹帘进来,俨然就是接住我的人。他身材魁梧,穿着粗布长衣,一张脸倒是白白净净不像下人的样子。见我撑着坐起来,他忙跑到土炕前拿了件罩衫给我披上:“公主,您醒了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我低下头,紧紧抓住罩衫的衣襟,低头不语。
那人愣了一下,忽然憨憨的笑起来:“想必是公主不记得小人了,您忘了,每次您外出打猎,小人总是牵着青冥……”
我摇摇头,泪珠子随着晃动落在他的罩衫上:“我自然记得你。只是……我怨我自己这么多年,竟然没问过你的名字。”
是啊。这不就是我家专门喂养青冥的马倌么?可我如何能对我的救命恩人叫出“马倌”二字?我越想越心酸,越想越恨自己。
我为了害我爹被镇在塔下恨我自己;为了放跑了魔尊而恨自己;也为了让靖澜颜面扫地、心灰意冷恨自己。
我甚至气自己究竟为什么还活着,而不是一死百了?
马倌见我哭得伤心,规矩的肃立在一旁不搭话。后来,等我实在没力气哭了,他才小心的扶着我躺下,口气谦卑的说:“其实小人本名就叫青冥。只是后来养了马儿后,每次有人呼唤小人,那青马便抢着回应。本来小人要这名字也没什么用,便给马儿用了。大家渐渐的也忘了我叫什么。”他说着憨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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