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靖澜温和的声音再度传来:“不过,我身边已经有了费医仙。”
女子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师兄啊。他确实经验老道,擅看疑难杂症。不过,若比起这个,他又如何与我相提并论?”
靖澜竟然笑了一声,肯定的回答:“那是自然。”
够了……我扶着墙站起身,这样屈辱的听他们调情,真是最残酷的折磨。若是以前,我也许能一脚踹门进去。可现在,我是什么?被休掉的贱妇,负罪之人,我还有什么资格对他兴师问罪?
我不禁苦笑,任泪水在我脸上结成冰花,也顾不得擦一擦。暧昧的光线从门帘缝隙里透了出来,他们的对话还在继续。那女子说:“我听师兄说,前些日子,陛下让他看了一个女患者?”
靖澜享受的发出了“嗯”的声音,似乎谈论我是那么的微不足道,而又煞风景。
女子哀叹一声:“那女子也是可怜。听师兄说,她被妖兽袭击了下腹,外伤都是其次,只是有股厉害寒毒侵入了内里。若是神仙倒不算什么?可惜只是个半仙,恐怕……终生都不能有孕了吧?”
什么!
我听了,脑袋一阵嗡鸣,不由自主的惊叫出声。“什么人?”那女子听见我的呼声,立刻大叫一声跳下床来。
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拔腿狂奔,不顾跌倒,不管磕碰,朝着门口奔去。仿佛这个院子是一场无尽噩梦,只有逃出去,我才能活下来。
我听见,那女子站在门口说:“看衣裳是个婢女……”
我听见,靖澜的声音从里面悠悠传来:“别管了,咱们继续,随她去……”
随她去……
随她去……
靖澜,你何其心狠。前一日还跟我说,我是你的毒,也是你的药,是你在世间唯一想要保护的。今日,就变成了轻飘飘的“随她去……”
耳旁响起在醉仙宫,迷蝶唱的一首曲子“风卷残花落,才觉情凉薄”。我现在,可不就是残花一朵吗?
不知跑了多久,当我回过神,又跑到了冰湖。在这里,曾经有靖澜舍命将我托出水面;在这里,他也曾泄愤一般撕光我的衣服。现在……什么都没有,只有象征我们三姐妹的三根树,还有无数好的坏的回忆。我抱着自己的肩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遍一遍的告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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