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等我回到生活圈子后,要忍受多长时间的流言蜚语。
见我抱把脸埋在膝盖上,他轻轻捅了捅我:“你是睡着了吗?”
“没有。只是想起以后,觉得快活不下去了。”声音里是真真切切的有气无力。
他从我手中拿走酒壶,仰头一饮而尽。看着他的喉结上下移动,我心里莫名的痒痒起来。酒喝干。他似乎也有了些醉意,手撑下巴道:“你还涉世未深,以后就知道这些小事不值一提,更与死活无关。”
我最讨厌别人将我看轻,何况他又不是当事者,怎知流言有多伤人?遂不服气道:“好哇!你倒说说看,你有什么值得一起的苦恼。说出来,让本仙子高兴高兴。”
“我没必要让你服气。”他摆弄着空酒瓶,身子前探,鼻尖几乎贴近我的发丝。酒气混着芍药香随呼吸摆荡,让我心里更加鼓噪不安,竟执拗的说:“不行。你不说就是没有。既没有,凭什么说我这不值一提?”
我若清醒,自然知道这话是无理取闹。可彼时一口气堵在喉头,非想要分个高下不可。
沉默……
时间在流逝,他不再说话,似乎在酝酿什么。只是不知是在酝酿说出他的惨剧,还是酝酿怎么堵住我的嘴让我跟他一起沉默。
我先是紧张,时间长了紧张被困倦取代,眼看就要打瞌睡。他忽然轻声道:“记得小时候,我被扔在半仙界一座妖魔丛生的森林里。又饿又怕自不用说,最让我痛苦的是,我无父无母,不会有人来救我。没有半点希望的感觉你知道吗?”
我摇头。以我的运气,任何时间地点都有希望。
他抬起胳膊伸到我面前:“我缩在香柏的树洞里。外面挂着凌冽的风,下着无边的雪,不想死只能吃树皮。一旦如此,我就跟动物、虫子没什么区别……结果我忍不住饿还是吃了,而且吃了很多天。直到今天香柏的味道都笼罩全身,都是因为这段经历。”
我轻轻抓起他的衣襟贴在鼻子上。对恩公而言,这种味道不仅不愉悦,反而是挥之不去的恐怖记忆。他虽说的轻描淡写,但想着他幼小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我忍不住鼻子一酸,哇哇大哭起来。
他本来只是看着我用他的袖子抹眼泪,直到我开始擦鼻子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把袖子抽走:“所以我才说,你这些事简直算是不疼不痒了。喂,你哭什么啊……”
我哽咽着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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