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左相凝眸于李司郎,这个出身寒门,在先帝出巡时以一副绝佳口才迅速从秀才晋升为朝廷一枚地方官,再一步步入朝为官的五品官员,淡淡道,“李司郎自言自语倒也罢了,只是这隔墙有耳,自言自语多了,恐是,,”
左相沒有再继续说下去,目光扫过李司郎,亦是意味深长。
看着左相离去的身影,李司郎撇撇嘴角,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左相身旁的一名官员有些愤慨,“这个李司郎真是胆大包天,竟敢背后非议,,”
“嗯?!”在左相的眼风下,这名官员立时知道自己说走了嘴,慌忙改口道,“是臣之罪,是臣之罪……”
左相望望天际,昨夜风起,现在天气依然有些阴沉,他微微叹口气,“这李司郎乃是先帝时得以沐浴天恩,一步步走上仕途,他对先帝乃是死心塌地;昔日他又与当今皇上的胞兄相谈甚欢,认为其天纵英明,而今却是皇上登基,他自是不忿……”
那名官员冷笑一声,“想他自诩才识过人,清廉刚正,倒存此花花肠子,背后敢非议当今圣上,真乃该死!”
左相道,“若不是他为官清廉,皇上怎会放过他?只是,若他还管不住他的嘴,恐怕就难说了……”
官员又是冷笑,“方才他煽风点火,乃是对皇上的不敬,就应该治他个不敬之罪。”
“罢了,皇上如此做,想來也是不怕非议的,再者,人尽其才,这有什么可非议的……”左相道,“当务之急是在宫内搜出狸猫,免得再伤人。”
见左相转移话題,那名官员点点头,不再言语。
不过,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在嘀咕,人尽其才?这说法有些勉强,尤其在行宫这女官突兀的几下拍掌声,想來最起码的是这礼仪不精。而且,这先太后新丧,皇上又寻了个一模一样的女子为女官,这怎么说都有当今皇上觊觎先太后之嫌,,啊,呸呸,这什么龌龊想法!乃是对当今皇上大不敬!
官员脸上微微变色,随着左相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