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恶毒的诅咒,阴冷的眼神,刺骨的仇恨,宛如抹不去的记忆,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重放。
不过大家庆幸的是,还好她已经死了,否则这样一个祸害,迟早会倾覆了整个暗月阁的。
但与她相交至深的几个人却已承受不住这份打击和痛苦。云染修书一封,不知所踪。玄清被薛夜痕授意制住,被下了药终日昏睡。司曜从知道这件事后身体状况便急速恶化,他费尽了心血想要参透她的命格,却不料她的大劫竟是自己招来的,谁也救不了她了。言荻吓得六神无主,每日在他的床前陪伴,看着她唯一的亲人日渐虚弱,心中恐惧与日俱增。
薛夜痕依旧淡然如斯,但又有谁能看得透他内心的争斗?刺向叶凌萱的那一剑虽被他拿捏的极准,但这穿心之痛之下她的冰冷绝望亦是不能解的心结。如今她受了那么重的伤又不得人医治,能不能保住这条命还是个问题。
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玄凌竟能在阁中引发这么大的波澜。薛东楼虽然不闻不问,但心中也清楚的很。这五年来,默默关心她的人不止一个,就连他自己的儿子也不例外。
这究竟是一种补偿,还是一种赎罪?谁也不得而知,终究是良心未泯,或是两者都有。
阁中最平静的人莫过于怜矢,表情云淡风轻一如闲庭信步赏花,仿佛之前的一切他从未见过,也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发生过。
无忧自然无虑,无虑自然坦然。他的随性散漫,游离与人世之外的脾性早已人尽皆知,所以有些事情只有他能做。
“少主。”怜矢向前方的黑衣少年微微颔首,心里却已猜出几分少主急着将他召来的原因。
远处月晖殿的人潮已经散尽,大殿上的血迹也早已被清洗干净,唯有那淡淡的血腥,一直挥散不去。
薛夜痕背对着他,向来冷漠的声音如今似乎有些起伏:“怜矢,你知不知道人的心脏有一个很奇怪的构造。虽然被剑刺中,但只要及时止血,受伤之人便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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