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尹家之嫌,也不能摇头,否则天地鬼神之事,谁又说得清楚。
好在长公主也不甚在意:“当年本来不应该是我入大漠的,但是因为我知道天谕的事情,所以因着这一分责任,我必须入大漠,如今我在大漠生活了二十多年,父皇母妃也已经不在了,其实对于过去的事仿若前世般遥远,但是父皇当年的告诫我不敢或忘,故而,我盼着你的到来。”
“天谕所提与尹家有关的事情其实是模糊的,当时父皇认为应该是一个什么物件,但是曾有高人告诉我那是一个人,确切来说,或者与你有关。”
画枝震惊了:“婢妾?怎么可能?”画枝从不认为自己有多么的特殊,也不认为自己的可以改变一切,天谕所指即使再“普通”,与她的关系也不该如此相近。
长公主没有顾及画枝的情绪:“天谕所指皆因贪欲而起,也最终会因贪欲而终,其实这些神乎其神的东西,我原本也是不信的,可是现在也由不得我多想,这是一场博弈,对于博弈的结果,我这个老婆子定是看不到的,所以老实说,我并不关心,但是既然一开始我就作为一枚棋子,那么也是应该完成它的作用的时候了。”
长公主看向画枝:“我如此说你可明白?”
画枝不想多想,直接道:“那么,公主,您是想要婢妾做什么呢?”
对于画枝的直接,长公主闪过一丝讶异,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了。“好吧!那我实话直说了,凡人皆有私心,我也不例外,天谕没有将事情结果揭示出来,只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开头,所以我希望不论结局如何,可否放过达马拉兰――我的儿子。”
这是来自一个母亲的请求。
同样作为母亲的画枝犹豫了,并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做不到。以后的事情谁能左右,更何况她呢?
长公主见画枝为难,又道:“我知道这样说,你可能无从决断,那么我希望你能给你的孩子留一封信,当将来遇见达马拉兰的时候放他一马。如何?”
画枝抬头第一次直视这个尊贵的女人:“好!”
画枝的坚定终于让长公主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