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枝摇头:“怎会,夫人罚的该,若是当时婢妾再认真些,或许就不会丢东西了,如今只是被禁足两个月,已经是夫人小惩大诫了,婢妾是应该感恩的。”
尹玉瑾瞧着画枝淡漠的样子,有些不确认,究竟说的是客套话,还是真的以为李氏是为了放她一马,两者间的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是吗?你能这样想就好。”
画枝敏感的察觉出尹玉瑾的话语中有着说不出的不对之处,可是究竟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画枝又不能用语言表达,连一个具体的感觉都说不出,闻言只有点头。
但是恰恰因为这个点头,让尹玉瑾心中失望了,他似乎已经认定此事与画枝有关系,他希望画枝能亲口对他说明,不需要将事情的首尾都说一遍,只是要一句“我没有做,请相信我。”或是一句“事情是我做的,但是我只是想为自己、为孩子多寻一个地位。”
前者自是让他心中安定,后者则是让他知道她心中有他,很在意她在他心中的位置。
可惜,画枝没有猜透尹玉瑾的心思,连他自己对这般想法也是吓了一跳。他素来心怀朝堂,后院的事情由于有沈宓,他很是放心,又因为有画枝,感觉很是暖心。
只是“心”这东西又如何说得明白呢?
画枝见尹玉瑾的神色终于放松,便依偎上去:“少爷,您出发的日子定下了吗?”
“嗯,定下了,这个月二十。”
“归期呢?也定下了吗?”
“这个还没有,三月后是岚国国主生辰,生辰后,或许还有些事情,故而归期未定。”
尹玉瑾想起要与和硕长公主会面之事,心中开始做着计较,男女有别,如何相见才是最好的方法?
画枝不再出声,心中暗算,三个月加上一个月的行程,再加上未定的一个月,那么尹玉瑾归来之时最早也过了九月了,恐怕要等十月以后才能回来,不过还好,还能赶上墨儿的生日,两周岁了,虽说不重要,但他一定想自己的父亲陪伴着吧。
其实何尝不是画枝自己希望有尹玉瑾的陪伴。
世人可能就是如此吧!水至清则无鱼。只是,有的时候,水清之间,有鱼与否,自己是看不到的。甚至不能分清,要的是这清水中的鱼,还是有这鱼游动的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