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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枝对于李氏要求搜院子没有任何表示,自己这个院子都是按着惯例来的,如何会有超过月利的地方,自是不怕。可是?“婢妾恳求夫人听婢妾一言。”
李氏像是想起当初冤枉画枝的情形,于是耐下自己的性子:“说。”
画枝跪正,摸了把脸上的泪水:“婢妾当时却有作案的时间和机会,但是婢妾若真的要偷这些东西自然应该找最贵重的,或是不易让人发现的,若是认为时间不够也应该拿就近的。可是......”
画枝吸了一口气:“可是丢失的三个物品并不是最贵重的,也不是当时离婢妾最近的,这个可以找账房孙先生一对账目就知晓了。”
见李氏点头,自有小丫头去请账房孙先生,此时他还跪在主院中。
画枝见李氏听进去了,便接着道:“再说这个不容易让人察觉出的,龙风玉镯和红脂铁珊瑚步摇样式别致,画枝自然不会去拿,刻字金裸子松年图虽然常见,但是再过几日,二公子就要入宗祠了,这等物件自然必不可少,婢妾就更不敢碰了。”
李氏觉着画枝的话固然不错,连着沈宓和朱熙都在点头,表情更是在沉思,想着画枝话语中的可能性。可是还是要等搜查的结果出来,才能做最终的定论。
拓跋芊芊也跟在最后,不为什么?只为看戏。这个画枝真可谓事故不断啊!自己都没有想好要怎么弄了,居然就有人找上了她的麻烦了。
拓跋芊芊这样想却是认定了此事不是画枝所为了。
画枝见李氏没有立刻决定,又试探的说道:“夫人,至于菲絮发烧生病的事,可否容大夫来后,查明原因后,再做定夺?”这才是画枝真正想说的。
李氏闻言立起了眉毛,正想斥责画枝几句,却被一个风风火火的小丫头打断了:“尤大夫,您快点,我家小小姐还等着您呢。”
风风火火的小丫头不是旁人,正是翠儿,此时她正拉着白胡子的尤大夫往屋子里走。
翠儿刚回过脑袋,见一屋子的人,有跪的,有站的,然后瞧见了堂首黑脸的李氏,打了一个机灵,连忙跪下:“奴婢参见夫人、大少奶奶、二少奶奶,拓跋姨娘,祝万福金安。”
言罢,等待她是一室的静谧。
就连尤大夫要跨进屋子的脚也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