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总归不会再来一个通房的,平妻什么就更不可能了。
画枝半福着身子,脸上丝毫不收笑意:“婢妾真是的,想着您是个不计较的,就如此放肆了,是婢妾的不是。”
稍稍顿了顿,抬脸看了沈宓的神态,接着说道:“您今个儿早上都忙了一个上午了,此刻正是午睡的时候,婢妾多有叨扰。真是的,这人呐一高兴嘴就收不住了。婢妾就先告退了,您若有什么事就吩咐着,婢妾一定照办。”
画枝的话说的很漏骨,其实她是怕沈宓先对她下手,而且她是喝了避子汤的人,今后若没有子嗣,也只有仰仗沈宓的鼻息过日子,这个道理画枝心理还是很清楚的,如今早早的先把态表了,省的日后沈宓过多的为难。
毕竟作为大少爷心中不错的妻子若要为难一个不受宠的通房不比什么都容易啊!
沈宓收敛了笑容,很是认真的看了画枝一眼,画枝也眼神不闪躲的对沈宓对视。只是一霎那的功夫,沈宓看出了画枝眼中的不安和善意,其实谁人又是能够安安稳稳的呢。
沈宓在心中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自己何尝不是很不安,尹府――陌生的环境,尹府中的人――各个需要讨好,尹府的客人――又有几个不是存了看笑话、看戏的心思。
沈宓想起早晨拓跋家的大嫂步步紧逼。虽然当时没有落了下乘,但是却被人认为是没有容人之量的,所以也不知道是谁向夫人进言,不日后拓跋芊芊就要入院了,自己还在新婚燕尔,他们就敢这样做,可见自己的脚跟是多么的不稳。
其实沈宓是恨夫人的:若你这样的不待见我,为什么还要一力促成我与瑾哥哥的婚事,为什么如此的不公平。
不过这些情绪,沈宓此刻是不会和画枝“分享”的,因为画枝完全不能和她“分担”什么。颇为疲惫的摆摆手,硬挤出一个笑容:“画妹妹说的是,你也去歇会儿吧。”
画枝不明沈宓情绪的转变是为了什么?不过既然沈宓还对自己“笑着”,那么她应该短时间内不会为难自己了。画枝福身告退。虽然满脑子的疑问,不过显然沈宓不会是那个回答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