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
羽情知不妙,准备退开。只是来时只是翻过一堵院墙,便躲在假山后,此时回望,那院墙早已没有踪影,只有无边的山石环抱,一眼看不到出路。
羽略略判断,便认准一个方向,一阵狂奔,只是奔了半天,四周景色如故,仍旧山石环抱,雾气沉沉。
流云坐在书桌前,微微拧了一下眉,将手中那碗药汁吞下。都好久不曾喝过药,他还真不能接受这浓浓的药汁味。
前几日,花茹找上门来,向他挑战。他这几年来,不再似以往那般冲动行事,不凭自己一已之力打打杀杀。但面对花茹这个绝世高手,他还是想试试。
只是花茹的修为太过高深,看上去她不过三十左右的年龄,偏偏修为似乎在百年以上,三天激战,花茹受伤遁走,而他,也受伤不轻。
吴奈看着他将药喝下,又细细把了一阵脉,才捻起二十四枚银针,在灯火上慢慢淬过。
然后见流云在一旁皱眉:“能不能少几针?”
吴奈闷声道:“你现在才知道怕了?那还不顾惜自己的身子。”
然后没有任何提醒,他转身到他背后,双手齐出,二十四根银针如闪电般刺入流云身上二十四处大穴。
流云纵是一早就有心理准备,仍是痛得吱牙差点叫出声来。
吴奈等他这一阵剧痛过去,才用手缓缓捻动银针,调节力道与深浅,直到流云冷汗直冒,他才停下手来。
他家世代行医,一手银针绝活天下无敌,号称“银针出手,阎王无奈”。他替流云看守晋洲的庄园已经多年,流云但凡有大的伤病,都是来此养伤。晋洲已俨然是他的医馆。
吴奈将他的穴封住,吩咐僮儿过来,拿毛巾细细的替流云将身上的汗珠擦拭。
流云宽肩窄腰,瘦不露肌,修长的身躯健硕而结实。
只是他的肌肤,不如一般公子哥的细腻光滑,多年的浪迹江湖,身上留着各处深浅不一的伤痕,再好的丹药,也无法彻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