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
流云纵是不惧,但也尴尬,只待酒过三巡后,找个借故告辞。
流羽见那相国瞪着流云,脸色不善,也睁着一对大眼睛,瞪了回去,暗想,看谁比谁脾气大。虽说来之前承认不捣蛋,但没说不准拿眼瞪人吧。只是小孩子的眼神,既不凶悍也不狡诈,瞪了半天,别人都没察觉。
这让流羽极受打击,但想想,今天能狠狠瞪了这个全天下第二大的人物,也算很长脸了,便高高兴兴的低头吃东西。
现在的她,可不是当初胡吃海喝的馋样,也学会了有模有样的吃东西。虽然举手投足间不似大户人家从小就养成的范,但也不至于要流云照顾她的吃相。
正吃喝间,门人又领得有几人进来,领头是一个白面净须的中年男子,保养极好,想必年轻时也是翩翩少年。见着文松柏,行了一礼:“在下定洲苏成业,不知贵府今日贺寿,不曾备得礼来,还望海涵。”
众人一听这话,便知此人不是专程来祝寿的,只是文松柏不坐堂看病已多年,那么苏成业来此何事。
文松柏呵呵笑道:“进门便是客,何需这等见外。”已有下人过来,欲引苏成业去酒席上落座。
苏成业举手制止了,道:“日前收到书信,说我那不成器的女儿在此疗伤,不知可有此事。”
流云见他进来时自报定洲苏成业,也猜知是来找苏婉儿的,没曾想到会在今日到达。
只得站起身来道:“在下流云,那书信是我所修,确有此事。”
那边女眷厢中众女眷听得流云二字,都不由抬起头来。初时贺寿时,人多口杂,倒没在意,只是觉得这男子英气而又待人和气。此时一听是流云,便留了心。
她们都想看看,这个自幼逃婚,引得相国千金悬赏追杀的男子,究竟长得何等模样。
想象中,不服长辈安排、浪荡江湖的男子,应该一脸叛逆,狂傲自大,粗卑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