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叫花咬了咬嘴唇,道:“你乖乖在这儿躺着,不许乱跑,我去四周看看。”也不管流云同不同意,径直走开。
流云心里苦笑,自己此时一身伤,翻身都困难,还敢乱跑?
他靠着树躺了一阵,失血过多,头终是晕的,眼皮渐渐有些沉了,又昏睡过去。
听得夜照玉狮子发出一声厮鸣,流云半醒半梦中睁开眼,却是小叫花提着一个瓦罐跑了过来,一脸欢喜。
他蹲到流云身边,打开瓦罐,笑嘻嘻对流云道:“看,才熬好的粥,我喂给你吃啊。”
流云有些奇怪,小叫花平日都是讨些残茶剩饭过话,能上哪弄来才熬好的粥。
小叫花见流云盯他的眼神怪怪的,有点心虚的辨解道:“你就放心吃吧!这不是偷的,也不是残汤剩水。”
流云瞧了瞧那粥,复又看了小叫花一眼,小叫花身上的棉衣已经不见,只是穿着里面单薄的中衣。
流云嘶哑着嗓问道:“你的棉衣呢?”
小叫花哪料到流云一眼就看出问题,道:“跑得热了,我就顺手丢了。”等说完这话,才发觉是漏洞百出。勾下头去,不看流云的脸,只将瓦罐里的粥,盛来喂流云。
流云心下了然,定是刚才不吃那萝卜,小叫花怕他饿着,才去附近村子里用新棉衣,跟人换来了这一瓦罐粥。
看着小叫花子将粥吹了又吹,待温度合适了才送至他嘴边,眼里满是殷殷的神情,流云心里一软,不好拒绝,恐再让他难过,只将嘴张开,由得他喂了。
吃了小半瓦罐,流云不再吃,靠着树,淡淡道:“我吃饱了,你吃吧。”
小叫花见他不再吃,也不坚持,受伤之人吃得少,也是情理之中,当下将瓦罐盖好,道:“刚才我已经啃了两萝卜,已经饱了。这些留着,你一会儿饿了,说一声,我再喂你吃。”
流云听得他吹牛皮,也不点破,让小叫花子过来,吩咐他解下自己腰畔上的一块玉。
那玉水色极好,价值不菲。小叫花见流云让他取下,不明白要做啥。
流云闭上眼,好让自己不那么累:“你拿这玉,去村子里最有钱的人家当了,能换几两银子就换几两银子,将你的棉衣赎回来。”
小叫花自是不肯,站着不去。
流云蓦地睁开眼,扫了小叫花一眼:“我还指望你照顾我,你不将棉衣穿上,病了谁来照顾我。”
小叫花听得流云这话,想想也是,流云已无法动弹,连说说话都喘息不停,要是自己再病倒了,怕连个递水的人都没有。转身就准备去。
流云闷声嘱咐道:“记得问清楚这儿的地名,村名和人名都要记下,叫那人家好生保存这玉,以后我十倍价格赎回来。”这玉是他娘留给他的遗物,从不离身,只是小叫花救了他,现在为了一碗粥,连所穿棉衣也抵押出去,让他于心何忍。只是身边除了一柄剑,一匹马,再无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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