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微微皱眉道:“男子汉,宁可流血,也不可流泪。”但想想,也不过几岁的孩子,被人欺负成这样,哭哭也正常。
小叫花本来想说,我不是男子汉,不过小孩子心性,哪里见得这一桌子好吃的,正好啃了大大的一块鸡肉在嘴里,那大块的鸡肉嚼劲也太大了,小叫花半天没将它咽下喉咙,于是,这句话也就没吐出来。
流云看着小叫花狼吞虎咽的样子,又看看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一张小脸冻得通红,倒有些歉意:“刚才急着来见掌柜,不想让你替我背了黑锅”
小叫花听得他的歉意,倒有些紧张,从来不曾有人跟他和言悦声的说过话,更何况是歉意的话。于是放下手里的排骨,紧张得小手直往身上揩,却不知道怎么回答。
流云看在眼里,也只是微微一叹,拍拍小叫花的肩,道:“你慢慢吃,别噎着了。吃不完的,可以带走。”
掌柜捂额作一脸心痛状:“你来白吃我一顿不说,还捎上个小叫花子,吃就吃吧!还要打包。”
流云根本不理他这一茬,轻描淡写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笑骂一声:“金算盘就是金盘算,这也要算计。”
掌柜这酒楼,本就是他安插在这一带的眼线,利用酒楼人来客往搜集一些资料。掌柜,就是此地的负责人。
小叫花怕真的掌柜不让他打包,急急捞了东西往肚子里填,先填饱肚子才是王道。
他伸出两个冻得红肿的小爪子,一会儿抓起面前的红烧猪蹄啃啃。一会儿又油腻腻的勺起汤喝。整个桌子都被整得汤汤水水,狼狈不堪。
他终于撑得撑不下了,站起身来。
流云见他吃饱喝足的神情,淡淡问道:“你住在哪儿?”自是要送他回去。
小叫花子摇了摇头:“以前一直是奶奶带着我住在城外的山神庙里,后来奶奶死了,我才自己出来讨吃的。”
流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小小年纪,倒难为你。”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处理这小叫花子。他只是出手教训了一下胡少爷,就牵连小叫花子被人打,如果自己一走了之,怕小叫花子也难逃毒手,但丢在酒楼,又有点担心暴露目标。
流云起身与掌柜告辞,牵了小叫花子下楼。他不住在此处,不想让人知道他跟这酒楼有多大关系,只当是个过路的食客,听得酒楼味道好,过来尝尝。
掌柜惊讶道:“你要带他走?”
流云道:“带他离开此地,去别处好些。”
出门时,却瞟见对面角落有两人,似乎正鬼鬼祟祟的监视着酒楼,见得二人从酒楼出来,立马有一人离开去报信。
小叫花拉了拉流云的衣角,示意他提防这两人。流云只是轻蔑的勾了勾嘴角,毫无顾忌携着小叫花的手从闹市招摇而过。
明明看着他是一步一步的走着,举止优雅得如在自家庭院漫步,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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