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我看着青歌。
“你可知道,药鱼如何死的么?”他忽地抬起头,潋滟的眸中,有些凄凉。
我摇摇头。
“第二日,等我醒来时,发现,她不见了!”他顿了顿:“于是,我寻着她留下的妖气去找,最后,在一处池潭边发现了・・・・・・・她的骸骨。”
我顿时惊诧地说不出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我一下子明白,原来,她所说的真身和元魂不复存在,是因为,她化为原形,将自己投入锅中,熬成鱼汤,只要那些得了疫病的灾民喝了汤,便会痊愈,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城外时,她会担心自己不能救活城中所有百姓,她是怕,自己熬的汤不够喝・・・・・・・”他的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雾气在蔓延。
我知道,那是青歌的泪。
“你知道吗?当时,看着那满锅沸腾的汤,我心里却像是被堵住,说不清什么感觉,但我就是觉得替她不值,凭什么?她的生就是为了死,而且,还注定死得这么悲惨,凭什么?她就可以那么不声不响地做这些事,然后,到头来,世间却没一个人记得她存在?”说着,他忽然笑起来。
“后来呢?”我问。
“锦州城的百姓安然无恙,他们都以为一时间得了神仙的庇护,可是?他们哪里晓得,救他们的,不是高高在上的神,而是来自暗渊千潭的一个卑微的妖孽。之后,帝君也如愿得到了侍卫带回去的失去了灵力的元魂珠,而我,又回了趟陵铜族。在那里,我看到,族人们为她建了一座寺庙,庙中,只有一尊用白岩石雕刻而成的石像,是一条鱼,栩栩如生,我想,要是药鱼看到了,一定很开心!”说完,他深吸口气,倒了杯茶,细细品尝起来。
“那药鱼呢?就这么死了?”不知为何,听了这个故事,我竟也能体会到青歌当年那种心情,那种明明身为天神,却无奈到不能拯救黎民的心情。
“我替她把雏荷放回了暗渊,而她的骸骨,也被我葬在了千潭的彼岸岛。后来我也有去看看她,但我发现,雏荷不见了,她的骸骨不见了,我想,可能,她复生了吧!”说到这,他的面容也恢复恬淡,眉宇间,依旧是让人心安的温润。
“你不是说,她不可能再复活么?”我将杯子放回托盘。
“谁知道呢?但愿吧!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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