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徐锋眼眶也是热热的。
父母,总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心窝子掏给儿女。
“好了,老姐,别说了,我这儿不是还有九千多两纹银吗,到时候先把那些催得急的人的钱还了,剩下的,咱们再慢慢想办法。”徐锋生怕徐瑄又哭,当下安慰道。
徐瑄点了点头,有些迷惑地问:“对了,阿锋,我正要问你呢,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一个朋友给的!”徐锋淡淡道。
“朋友?一出手就是那么大的银锭?”
徐瑄摸了摸徐锋的脑门,表情异常凝重道:“阿锋,咱家是穷,可你也不能在外面乱交些不三不四的人啊,这年月,找自家亲戚借钱都跟孙子似的,谁会好心好意给你那么多钱……”
真不知范健听了这话该作何感想!
徐锋微微一笑,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起范健的英容笑貌来,心道这家伙再怎么不三不四,恐怕也比出入怡红院那种风月场所的人要正经些吧,不过,他倒是没把这些话讲出来,深怕再次伤了姐姐的心。
“放心吧,老姐,我也是大人了,有主见的。”
徐瑄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也许在她心中,不管徐锋长多大,恐怕都是那个留着鼻涕顽皮地爬到树上替自己摘果子的小屁孩吧。
“喏,这些银票给你……”徐锋伸手一掏,忽然大惊失色,“糟了,这、这……”
原来,银票已经全部被雨淋湿,连上面的字迹都被冲刷掉了。
“妈的,笨,我真笨!我的银票啊!”徐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实在是太不小心了。
徐瑄先是一愣,不过,旋即她却是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
“都什么时候了,老姐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我靠!你还有没有人性?我的银票啊!”
望着心急如焚的徐锋,徐瑄柔声道:“阿锋,你难道忘了吗,爹娘从小是怎么教育咱们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钱来历本来就不明不白,没了倒好,省得咱们用着不踏实。”
徐锋对自己这位老姐刮目相看,他突然想起了范健的话:“此音旋律悠扬,抑扬顿挫,似是在诉平生凄苦和胸中不平,可偏偏没有那种小女儿家的怨妇情节,反而有种不甘沉沦堕落于红尘之中的坚贞与节气……”
是的,生活的苦难,没有磨掉姐姐心中浩然长存的正气和铮铮傲骨,反而令她更加坚强,她虽然为了生计不得不去怡红院那种地方弹琴卖艺,可那也是在凭着自己的劳动换取报酬,“出淤泥而不染”,这六个大字,她做到了。
徐锋知道,当苦难降临时,有些男子选择了去偷、去抢、去骗,有的女子选择了去傍、去脱、去卖,而自己的姐姐却没有这样做,她是那么的高贵,高贵得犹如一朵荷花,令人油然起敬。
“喂,想什么呢?”见徐锋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发呆,徐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徐锋没有回答,不过心中却是在想,像老姐这么美丽、高贵的女人,今后到底要多么优秀的男子才配当自己的姐夫呢?
那一夜,姐弟俩一直在忙着舀水,收拾、打扫房间。
当清脆的鸟叫声从窗外的树枝上叽叽喳喳传来时,徐锋抬起头来,揩了揩满头的大汗,讶道:“哟,雨小了。”
清风徐来,拂过脸庞,将徐瑄的秀发和绿裙微微吹起,虽然天空中还有一些霏霏雨粉,不过看这情形,怕是不会下太久了。
“是啊,雨小了很多哩!”徐瑄将抹布放在桌子上,双手麻利地在绿裳上擦了擦,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昨天夜里,姐弟俩一边干活,一边聊了不少心里话,从中,徐锋也知道了姐姐之所以要去怡红院弹琵琶,也是想早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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