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尽都是些不值钱的小菜;说他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吧,可每样菜都能说到点子上。真他妈奇了怪了。”
石晃知道,若非大户人家出生的孩子,口味断然不会这般挑剔,想了半天也寻思不明白,只得在心中叹道:“看来这小子真是在拿我开涮,妈的,这些大户人家的二世祖怎么一个个脾气都这么怪……”
“对了,最后再来半斤上好的女儿红和二两烧刀子。”
“好嘞!”见徐锋终于说完,石晃这才长长松了口气,转身过去忙碌时,发现额头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虚汗。
“小子,你存心宰我?”范健嗔道。
徐锋揶揄道:“我这叫按劳取酬,替你受了那么多窝囊气和白眼,总该收点利息吧。”
范健竖起大拇指:“你有种!敢收我健哥的利息的人,你是第一个。”
他顿了一顿,旋又干笑道:“嘿嘿,不过,挺解气。小子脾气挺对老子胃口,要不健哥我委屈一下收你做个记名弟子,保管你天天像这样吃香的喝辣的……”
“得,打住、打住。”徐锋正色道,“凭几条破烤鱼就想收买我,你也忒傻忒天真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等你物色好合适的人选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范健恨不得宰了徐锋。
“对了,你哪儿来这么多银子?”徐锋好奇地问。
“无可奉告。”范健摊了摊手,以示回应。
两人又是一通沉默。半晌,像是范健受不了孤单,开口问道:“嘿嘿,小子,你喜欢喝烧刀子?没看出来嘛,不过那种酒,酒性太烈,易伤肝脾。”
徐锋咯咯一笑:“烧刀子是留给你的,我自然要喝女儿红。”
“fuck!”
二十条烤鱼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烤好的,趁这等待的功夫,徐锋开始认真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桃源街也是逐渐热闹起来,眺望街道对面,尽管细雨如丝,但各种豪华的马车和轿子却是络绎不绝,纷纷停在了青楼门口,不断有喝的醉醺醺的男子三三两两从车轿上掀开帘子走出,而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姐儿,也是在老鸨的带领下摇着香扇出门相迎,争抢生意。
徐锋心中暗叹:“在金钱面前,礼义廉耻竟是脆弱得如此不堪一击。”
正寻思间,不知从何处传来悠扬的琵琶声,徐锋洗耳恭听,那曲调当真是: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轻拢慢拈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如泉水下滩。
水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
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
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好!”
一曲终了,范健击节称赞,“此音旋律悠扬,抑扬顿挫,似是在诉平生凄苦和胸中不平,可偏偏没有那种小女儿家的怨妇情节,反而有种不甘沉沦堕落于红尘之中的坚贞与节气,听起来让人肝肠寸断又荡气回肠,如余音绕梁,三月不知肉味,妙,实在是妙啊。”
徐锋怔怔问道:“怎么,你也懂琵琶?”
“嘁!”范健撇了撇嘴,道:“你健哥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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