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教会他,怎样去拒绝一个自己热爱的人;也没有人教会他,怎样在女人之间游刃有余;甚至没有一个人,教会过他,什么是爱。
最后,宋前梓璃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柳依晗满足地笑了:“那就好,只要能呆在你身边,就是我全部的价值。”
宋前梓璃看着这样天真这样充满希望的柳依晗,心中很不是滋味。他是真的笑不出来,于是,微抿了嘴,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来。
这厢和宋前梓璃的兄弟们聊天的官采樾却将一切都收进了眼中。她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的两人上演着这出戏码,骨子里有一种冲出去打断他们的冲动,但腿却沉重得完全迈不开。
有些事情,其实,也不需要拆穿的,对吧!反正大家心里都明白。
官采樾在心底自嘲:就你自己还这样妄想着骗自己他爱你,也不想想怎么可能?
官采樾,你别傻了,人家柳小姐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你觉得你那双充满罪恶的手可以托得起爱这个字吗?你本来就是一个没有价值的人,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称道的?你不是需要冲动吗?至少他还能让你冲动,你就选择忠诚吧!别妄想什么家,什么温暖了,你不配,也要不起。
官采樾,你这一辈子,就只能生活在阴暗里。
这最后一句,是当年主上捏着她的下巴,告诉她:这一辈子,都只能活在阴暗中。
官采樾永远也忘不掉这句话和那双说这句话的有着仿佛来着地狱的光的眼睛。
她看着那边,眼眶热热的有些模糊。她眨眨眼,世界重回一片清明。官采樾,你再为了他哭,你就是个傻子!
她沉默了很久,嘴角带上了,她许久未出现过的,阴冷的微笑,犹如那开在血红疆场上的曼珠沙华。
既然有资本,何不玩玩?
她官采樾,的确不是个心胸宽大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