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一笑。如果这时是白天,而他恰巧又有一面镜子,那他就一定会发现,自己的眼神,柔得可以滴出水来。
重新拉过她纤细的手:“不闹了,回去吧。”
这样耐心温和的宋前梓璃却更让官采樾感到内疚,差不多半年不温不火的相处,只是光想想要杀他便已然十分的不舍和难过,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真的能下得去手吗?
“不要......对我那么好。”官采樾的声音有些颤抖,和宋前梓璃此时的心跳是一样的频率,她的声音有些低,却带着柔弱的无助。在静静的夜色中突兀、清晰。宋前梓璃也因这句话而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宋前梓璃突然就想这样和她耗下去,他的好奇心,从未像今日这样旺盛,“丈夫对妻子好,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原来他这样对自己,只是在丈夫与妻子这两个天经地义的词的束缚之下的啊!原来他一直都如新婚那日般作秀,只是为了诠释这样一种关系,或者,从始至终,都把自己当做牵制中央的棋子?
这样残酷的温情,不要也罢。
官采樾又将心上了厚厚的锁,冷哼一声:“这样天经地义,采樾可是消受不起。”说着又要挣开手腕。
“你又怎么了?”宋前梓璃眉头深深皱起,硬是不让她挣开:“说话一定要这样酸气十足,拐弯抹角吗?”
“我就是这样!”官采樾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恶人先告状的,也不明白自己刚刚为什么会那么难过,那么负气:“你若是不满,好啊!休了我,或是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