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樾闻言轻笑:“何况还是我俩这种情况。”
他宋前梓璃饶是再怎么迟钝,也听得出这种话里浓重的愁味。她也并没有什么错啊!原想嫁个好夫婿,却不料嫁了自己这样一个不会对人好的人。且她从嫁入王府,一件对自己不利的事也未做过,自己却又偏偏对她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她太过生疏了?她毕竟,是会陪伴自己一生的女人。
心情像秋蚕裹茧一般的沉闷,他努力地调试好自己的情绪和语气,对这个女人,他总是无可奈何:“那么,夫人是怨我对你不够好了?”
床榻上的人儿却不给答复。空气中连她的气息都快寻不着。宋前梓璃心下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掠过脑海。
急急探身过去,她的手比先前还冰凉,身子也和手一样,冰凉得让他心疼。刚把她挪动一下,她的唇间便迸出一字:“热......”
“这么凉还说热。”宋前梓璃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了,脱掉锦靴,上床搂着她,希望她能暖和些,转头对门外的两个人道:“包子,吩咐下去,今日世子繁忙,不理事务,不见门客,午时差人送碗清粥。退下罢。”
“是。”门外响起两对脚步声,渐去渐远。
他用身子裹紧她十分娇小的身躯。她真的很瘦,瘦得让他有种不真实的心痛感觉。他把头埋进她散发着幽幽兰香的颈间。从前只是淡淡的,今日却十分浓烈,他在吮毒血时便已察觉到了。她身上这种常年的兰香,是这毒所致的罢。
他朝她颈间喷着热气,她也渐渐有了意识。一有了意识她便想推开他,却被他制住,不得动弹。
“你中的,是什么毒?”宋前梓璃的声音从颈间传人耳中:“老实告诉我,不要撒谎。”
采樾沉吟片刻:“流景。”
“流景?”宋前梓璃眉头皱了起来:“是种什么毒?”
采樾却笑了,带着悲悯:“流景,芳华皆耗尽,流年遂不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